幸好,她和秦一铭提前通了气,如果他们真的在双方父母的眼皮子底下相了亲,那依母亲翁美芯的性子,估计他们刚见上面,她就连未来他们的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若事后不成,她得更加崩溃。
提前扼杀母亲的期待,真的非常有必要,毕竟,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不过,阮明月和秦一铭虽然明面上不再相亲,但私底下还是有联系的。
秦一铭几乎每天都会“早安”、“晚安”地问候她,偶尔出差,也会和她共享出差城市的风景。
阮明月也平心静气,把他当成普通朋友一样分享着生活。
两人的相处毫无负担和压力。
周末,秦一铭约阮明月一起去打高尔夫球,阮明月答应了。
秦一铭亲自来接的阮明月,当他看到阮明月住在这样老旧的小区,明显很诧异,但出于礼貌,他什么都没有说。
“这是我租的房子,我从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阮明月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
或许这些贵公子哥看她的住处就像是看贫民窟,但是,她自己并不觉得自己住在这里有什么值得羞耻的。
“秦先生是不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老旧的小区?”
“当然不是,我刚进秦氏的时候,做的是房地产,说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的确经常跑这样老旧的小区谈拆迁项目。”
“可你刚才的表情很诧异。”阮明月直白道。
“我只是诧异你会住在这里,我记得我父亲之前向我介绍你时,说的是段家的小姐。”在秦一铭看来,不管她是不是段家的小姐,但凡和“段”这个姓扯上一丁点的关系,她的生活都不该是眼前看到的那样拮据。
阮明月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生了。
或许段秋明觉得“段家小姐”这个身份是对她的认可,但对阮明月本人来说,她一点都不想从“段家小姐”这个身份中获得任何好处。
尤其,是在段祁州那样凶狠的忠告之后,她更不想和段家扯上任何关系。
“我母亲的确嫁进了段家,但我和段家没有任何关系,说段家小姐,实在太抬举我了。”阮明月看向秦一铭,“如果秦先生愿意和我接触,是出于我和段家的关系考虑,那可能要让秦先生失望了。”
秦一铭笑起来:“你误会了,你是谁家的小姐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当初我答应和照片里的段家小姐相亲,并不是因为你和段家的关系,而是我认出照片中的你是还欠我一顿饭的阮小姐。”
虽然秦家的父母都希望儿子和名门贵女联姻,但秦一铭对此不甚在意,他的历任前女友,没有一个是富家千金。
阮明月听到秦一铭这么说,忍不住笑起来。
“看来你对那顿饭真是耿耿于怀。”
“现在已经放下了,毕竟,我们现在随时可以一起吃饭。”
阮明月觉得秦一铭也挺真诚的,和他相处,不需要一句话在脑子里过好几遍那样累人,就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舒服自在。
两人来到源潭高尔夫球场,今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青青草坪在阳光下一望无际。
阮明月上一次打高尔夫球还是一年前和段祁州以及段氏的客户一起,不过,那时候她不太会玩,全程拿着球杆在一旁作陪。
后来和客户的行程结束后,段祁州又专门抽时间带她回高尔夫球场,他说是要教她几个最基础的挥杆动作,但教着教着,就教进了高尔夫球场的vip休息室,那天他要了她好几次。
段祁州很少有白天纵欲的时候,那天实属有点反常,情灭后阮明月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不克制,他说看她穿短裙忍不住,然后,他玩着她的腿又是一次……那天真是疯狂到让人难忘,可再难忘,也不该在和秦一铭见面的当口想起和段祁州的情事。
阮明月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她拿起球杆,稍稍做了几个试杆的热身动作,一杆子挥出去,球顿时不见了踪影。
“阮小姐,球和你有仇吗?”秦一铭在旁笑。
“什么?”
“太用力了,而且动作不太标准。”秦一铭说着,伸手过来握住了阮明月握杆的手,“这样,放松一点。”
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阮明月一懵。
她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到身后忽然响起拍手的声音。
“哎哟哟,这是谁啊?秦一铭,你不厚道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和哥们几个介绍介绍?”
阮明月转头,看到段祁州和洛邵东几个公子哥儿站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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