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二叔离开前,为何称呼女儿为魔女?”
凤若兮回想凤启然刚刚的语气,总觉得那样满是厌恶与恐惧的模样,这么想来,应该还有别的平时原因。
凤启初突然陷入了沉默,他双眉微皱,垂头不语。
凤若兮见他这样,撒娇般的搂住凤启初的胳膊:“爹爹,女儿连鬼门关都走过了,又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接受的?”
凤启初与她对视片刻,见她清澈的眸光中满是坚定,这才摇头轻叹道:“罢了罢了,有些东西你早晚都会知道的。”
他看向一旁的烛灯,他的目光透过跳动的烛火似是看向了过往的时光,从他仍难抑苍凉的语气中,过往的记忆都向凤若兮徐徐展开。
原来,凤若兮的生母是凤启初从山中救来的外乡女子,因为身份的不明一直被村中人排斥。而凤若兮自出生起,面上就有着一块异于常人的青斑,这更是被村人当做凶兆。
烛光摇曳,给破旧的房屋添了几分暖色。
凤若兮垂,伸手碰了碰脸上的青斑,咬唇半晌这才缓缓开口:“爹,若不是因为我,娘就不会死了,您难道不会因此恨女儿吗?”
上辈子,母亲在生下妹妹时难产而死,父亲为此一直不喜欢妹妹,也连带着不再来管她,任由她们自生自灭。
不同的人生却有着两段相似的遭遇,这让她很难不将两人进行比较。
“傻孩子。”凤启初轻笑了,他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口中喃喃着:“你母亲既然为你而死,那我更是应该要照顾好你,让她的离开有所价值。”
凤若兮不语,只是将脑袋钻入凤启初的怀中,心中某一块尚存戒备的角落似乎因为这满是疼爱的语句,而开始被悄然感化。
翌日一早,凤若兮还未从睡梦中清醒,就被凤启初从被窝中叫醒,拉去村中唯一的一家医馆检查。
医馆的大门虽然开着,但是大夫并不在大堂中。凤启初让凤若兮在大厅里等着,他绕到后院去喊大夫了。
她左等右等不见有人出来,便在大厅中随意走走以此打时光。
在经过晒在门口的草药时,凤若兮不过随意一瞥,脑中就顿时浮现出一个药名,随即它的各种药性及目前的市场价都涌了进来!
凤若兮顿时呆住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根本就没有学过医术,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东西!
还未等她从诧异中回过神,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声响。她扭头看去,看见凤启初拉着大夫从屋中走出。
凤若兮对大夫那种看瘟神般的目光感到有些不适,但看在凤启初的面子上,也只是微微蹙眉并没有说些什么。
大夫伸出两根指头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很快就收了回去,并下意识的往一旁的抹布上擦了擦:“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身子虚了些,吃两剂药就好了。”
他说完便转身去抓药,并交给小厮在柜台上分装。
凤若兮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一个个药名都如走马灯般的划过她的脑海。
但很快,她就察觉到有些东西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