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并没有说是何原因,不外乎就那几个说法。回来也好,你父亲在朝堂上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毕竟是同胞亲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与那些旁支,翁婿自然是不同。
沈夫人沉思了一下说道,“今日找你们来,一是想告知你们一声,二是日后多了你们二叔一家,我不想看到一些幺蛾子的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是母亲。”,“是夫人。”
沈家这两兄弟,在沈老夫人离世后便分了家,不过还住在一个宅院里,只是中间隔了座墙。
这往后年月久自然有些矛盾,况且这二房人口众多,怕也不太好相处的。
沈舒禾回到院子,便一个人待在房里。
二叔离京时,她不过九岁,印象中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者,高高的有点胖,不似父亲这般儒雅俊秀。
婶婶刘氏出自商贾之家,若不是沈恒舟心悦于她,是万不可能进这沈家的,毕竟有个郡主的大儿媳在前,二媳怎么也得是官宦之家的小姐。
不过刘氏进门后,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不似世家女子那般矜持,是个能说会道的,整日哄的老人家眉开眼笑的。
后又为这子嗣单薄沈家接连生下两子一女,又做主给丈夫纳了几房小妾。
相比于大房生下一子一女后,沈恒山说什么也不让夫人再生,也不愿纳妾。
这老夫人还以为是那郡主儿媳唆使的,心生不满,对刘氏自然是更加喜爱。
连带着更加宠爱二房的孩子,她依然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二叔家的沈向帆跟沈向容推了她。
沈舒阳带着她去找他们理论,后来打了起来,看着哥哥被他们兄弟二人压在地下打,她吓的哇哇大哭,这才引来了下人。
带到老太太面前,她不问缘由就呵斥沈舒阳作为大哥竟殴打弟弟,最后还罚他自己去跪祠堂。
见自己孩子被欺负成这样,沈夫人自然是要找老夫人理论的。
刚出门就遇上刘氏带着两兄弟上门既赔礼又道歉了。
话里话外不外乎,小孩子之间打闹,何必再惊动老太太。
而沈舒阳见到好吃的好玩的,早就把挨打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沈夫人看孩子都不在意了,也就顺坡下路,作罢了。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老太太的偏心了。
死前更是把自己的名下尽数财产给了小儿子,说是小儿不如长子有些出息,娶的媳妇又不如长媳身份尊贵。
怕下去后,被老爷子怪罪,只能把自己体己都给小儿子,好让他将来的日子好过些。
这一番话自然是说给大房听的,意思是说你看你弟媳什么也不如你,我只能多给他们些东西,可不能怪我偏心。
这刘氏倒是个人精,后来提出要把老太太留下的东西分一半给大房,毕竟她出自商贾之家,这些东西自然是不缺的。
娘家兄弟隔三差五送来些好东西,就是希望她能在沈家站稳了脚,而在沈家最不能得罪就是这位郡主大嫂了。
也就是刘氏还活的通透,沈夫人这才不想跟他们计较。
若不然在这深宅大院,随便寻个由头就能打压他们。
就是不知道这么些年没见,这人会不会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