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远撕下衣角,用冰雪打湿,敷着沈舒禾的额头。
深吸了一口气,将她身上厚重衣物褪去,抱着那曼妙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看着满目疮痍的手,小心翼翼地按压着她的合谷穴。
见她仍没有清醒过来,他越担心,轻轻拍打她的脸颊,试图让她醒过来,“禾儿,醒醒。”
“嘶!”沈舒禾出一痛苦声,接着昏昏沉沉半睁着眼,“好疼。”
裴谨远见她醒来,万分惊喜,粗粝的手摩挲着她的脸,“禾儿你醒了,可是哪里疼?”
沈舒禾迷迷糊糊中点头,“都好疼。”
“没事了,等会就不疼了。”
此时她,恍惚中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是那么的不真实,又望向四周还是那个山洞,“裴谨远真的是你吗?”
裴谨远紧紧的抱着她,凑到她耳边低声哄道:“是我,我来晚了。”
沈舒禾伸出手触碰他的脸,感到手上传来的疼痛。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裴谨远,你终于来了,我好怕,真的好怕。”
裴谨远皱着眉头心疼的看着她,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安慰她,可是却现不知道该怎么说。
俯下身去,用自己的脸颊,摩挲着她的脸,满腹柔情地道:“禾儿不怕,以后再也不会生这样的事了。”
沈舒禾紧紧的抱着他,感受着他的温度,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感到安全。
她又一次活了过来。
止住了眼泪,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低声道:“裴谨远早知道你会来,我就不偷跑了。”
把自己弄了一身伤,她很怕疼,现在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疼。
裴谨远低头看着她,语气低沉:“禾儿,以后我会保护好的,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沈舒禾听着他的声音莫名的感到心安,微微点点头。
这辈子有一个这样的男人陪着自己一生一世,自己实在是应该满足的。
扭头看向裴谨远,却见他炙热的眼眸正盯着自己。
脸一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他怀里。
看到自己只剩里衣,且领口敞开,正好能瞧见肚兜,“你……我……”
裴谨远的目光被逮个正着,立马别过脸,哑着声线开口道:“禾儿,你刚才烫了,情急之下才替你脱掉外衣,好将热气散了出去。”
“是我唐突了,绝无冒犯之意。”
沈舒禾听了羞的将头埋进他的胸膛,轻轻点着头。
自己上辈子跟齐澈虽成了婚,可夜里也是熄了灯再行那事。婚前更是乎情止乎礼,不曾有越界行为。
如今这般行为,自己日后恐怕没脸再见人了。
转念一想,忍不住鄙夷了自己一下,裴谨远是为了救自己才这般做的,自己也不是无知的小姑娘,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扭扭捏捏呢?
况且他们很快也就成亲了,人家也没往那方面想,倒是自己思想龌龊了。
又想到自己被绑这么久,爹娘肯定担心死了,便说道:“侯爷,我昨晚被绑到此,怕是家人正四处寻找,我们赶紧回去吧!”
“不急,我已命人回去通知伯父伯母了。”
“现在风雪交加,天又暗,你身子弱不宜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