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不記得有多久沒見過沈澈狠戾的一面了,整個人都嚇傻了,在聽到一聲「滾」後,手腳並用地爬了出去。
守門小廝沒想到她會如此狼狽地出來,正想關心幾句,卻被沈澈叫了進去。
沈澈沐浴完出來,走到窗前坐下,命小廝給他取來文房四寶,他要作畫。
小廝不知道他抽的是哪門子風,也不敢多嘴,聽話照做。
半個時辰後,沈澈的畫就作好了。小廝實在好奇,踮起腳尖想看一眼,結果沈澈一記眼刀子扎過來,嚇得他脖子一縮,恨不能原地消失。
「爺作的畫,是你能看的嗎?」
「小的不敢,小的這就領罰去。」
小廝忙不迭地逃之夭夭。
沈澈冷哼一聲,垂下眸子緩緩欣賞自己作的畫,越看越有意思,決定掛在自己的帳中,每天一睜開眼睛就能看見它。
待紙上的墨跡全部幹了,他拿起畫走進內室,選中合適的角度,親自將畫掛在了帳中。
做完這一切,寬衣解帶,上床躺下,盯著畫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夢裡,他與畫像上的人一同共赴那巫a山a雲雨,美妙的不想醒來。
直到天光大亮,沈澈緩緩睜開眼睛。
聽到傳喚,彩雲立刻走進去,伸手掀起帳子掛好,正要彎腰扶他起來,陡然瞧見他下#腹的某個地方支的像個小山丘似的,頓時臉上一紅,小心詢問,「公子,可以奴婢幫您?」
沈澈懂她的意思,略微思考了下,同意了。
見公子還是需要自己的,彩雲心中歡喜的不行,緩緩在床邊跪下,柔媚地俯下腦袋。
結束後,彩雲用帕子拭淨唇,叫了水進來。
吃過早飯,沈澈出門,恰巧碰見正要外面的沈度,勾起唇角,「大哥。」
「嗯,這是準備去哪?」沈度與他並肩而行,與弟弟閒聊起來。
「隨便逛逛。大哥這是要去哪裡?」
「去錢莊看看,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不如與我一起罷。」
沈澈想了想,點頭,「行,去看看。」反正也無事可做。
兄弟二人聊著聊著,不知話題怎麼就轉到林衣衣身上了。沈度輕皺眉頭,「這個表妹心思不簡單,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哦?大哥說說她怎麼個不簡單?」沈澈的臉上雖然帶笑,但仔細觀察的話,卻是未達眼底。
沈度絲毫未注意到弟弟臉部表情的細微變化,兀自道:「我昨日碰見她從外面回來,猜她幹嘛來著?」
「嗯?」
「聽說買了兩身艷麗的成衣回來,是為明日相親準備的。」沈度撇了下嘴巴,「一邊嘴上說著要一輩子伺候母親,一邊又暗搓搓地等不及要嫁人,這不是表里不一是什麼。」
沈澈這會臉上的笑意徹底冷了下來,周身的氣息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