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多沉默了,知道自己说话过分,不该提起钱家痛心的事。两人不再说话,良久后,她才诚意道歉:“对不起,大哥。不过,裸奔之事没有商量,希望大哥做好决定。明日午时,我在闲月酒楼恭候。我只给你半个时辰,你若不来后果自负。”
“随你!”钱金宝甩袖而去。
第二日,钱满多带着喜多以徐清清之容早半个时辰去闲月酒楼,点了壶青花酒,配了些小吃,坐在窗前半倚窗棂,探出半个身子向下张望。
喜多坐在一边吃饭,奇怪她家小姐为何只喝酒不吃饭,一直向街下看,难道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好奇之下凑到窗前,探出半颗脑袋往下看,除了涌动的人潮,匆忙来往的车轿,再也瞧不出别的。
“小姐在看什么?”
钱满多小饮一口清酒,不回反问:“喜多,现在什么时辰了?”
“咦?嗯,该是午时了吧!”喜多把脑袋伸前许多,仔细看了一遍街,还是没现有趣之事。最后只好晃着脑袋坐回桌边继续吃饭。
“把它点上。”钱满多皱眉,把手中把玩的香扔给喜多。
喜多接住香并点燃,然后把香插进早先备好的小香炉中:“小姐在计算时间吗?可是等人赴约?”
“一会儿给你看好东西!”钱满多神秘一笑,收回目光依然看向楼下。她了解大哥,相信他不会让人失望。
楼下人群出现骚动,由远处依次向街两边散开,留出一条羊肠小道,道间有人飞奔而来,身段皆是大哥无疑。钱满多满意地笑,浅饮一杯,回头唤喜多:“快过来,有趣的事情正在上演。”
“来了,来了!”喜多塞了满满一口饭菜,瞪大双眼向下看。
“噗!咳咳咳……”来不及下咽的饭菜喷到楼下,喜多瞪大双眼,指着飞奔的‘变态’惊讶道,“是……是大公子!”
“我知道。”钱满多纵身一跳,跳上窗棂,一手酒壶,一手酒杯,光着双脚怡然自得地坐在窗棂上。目光随着远处的人影移动,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喝酒姿态生媚,气红了某人双眼。
秦萧楚就在对楼,两窗相对,她的小酌姿态全然落在眼中,那双裸露玉足刺眼得紧。这个女人,已为人妇还敢如此不雅?
钱满多眼中全是钱金宝的身影,此时容不得他人存在,忽略了那双吃人般的眼睛。
“噗!”一口清酒喷洒,她眼珠都掉了。
那人还是钱金宝吗?他是怎么办到的?
只见钱金宝全裸奔致楼下停顿,抬头望向闲月楼,很快找到小妹的身影,对于她裸足不禁皱眉。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脸太有冲击力。
本该俊美的脸上一片红肿,像被人丢进十个蜂群里蜇过,满脸红疙瘩,豆子一般大小,已经认不出他是谁。
或许这是他的策略,钱金宝,算你狠!钱满多很错败。
“宝儿,穿上鞋!”不愧是大哥,落难时不忘教育妹妹注意形像。钱金宝就像是与她杠上了,铜象一样耸立在楼下,盯着她裸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