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少爷不会是强迫的人家小孩吧?
他对自家少爷的性子最为了解不过,在时家那样扭曲的家庭氛围中成长起来,他的心性收到影响,早在老管家的意料之中,只是,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家少爷会这么离谱,简直就是离经叛道……
老管家目光复杂地看着时砚,眼神里透着股挣扎和不可置信。
时砚没有注意到老管家的视线,也没想到老管家会脑补那么多,兀自抱着薄衍洲走进了高端奢华的别墅。
薄衍洲的腿只是拉伤,已经能走了,但是他喜欢被时砚抱着,不知道为什么,这能给他浓浓的安全感。
在医院的这几个月,都是在时砚照顾他,他们的关系从初始的陌生已经变得很是娴熟,当然,这是在薄衍洲看来。
时砚将薄衍洲放到次卧的欧式大床上,“你先去洗个澡,等会儿会有佣人来叫你去吃饭。”
末了,时砚转身准备出去,不料,他的衣服突然被拉住了,时砚看过去,薄衍洲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像个小兔子一样可怜兮兮地问他∶“你要去哪?”
“砚哥哥,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会乖乖听你话的。”
??(?n′﹏n?)??
时砚无奈,安抚性地拍了拍薄衍洲的头,轻声抚慰道∶“这是我的地盘,没有人会敢欺负你,你乖乖待着,我要去上班了。”
要是他再不去时氏,估计仲裁会那边就又该闹腾了,虽然说他不怕麻烦,但是他嫌烦。
薄衍洲眼睛一亮,“那你带我一起去啊,我保证乖乖的,你说不乱动我就不乱动。”
时砚正起脸色,严肃拒绝,“不行。”
“为什么?”
薄衍洲皱起眉,不高兴的表情挂在脸上,任谁都可以看出来。
“没有为什么。”
薄衍洲的存在不适合曝光,他们两人之间的身份也不适合走在一起,这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他倒是无所谓,只怕薄衍洲有朝一日恢复记忆,两人尴尬。
薄衍洲见时砚认真,不好再撒娇要求,低垂着眼睛,鼻尖红红的,眼角也红红的,看着下一秒就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时砚∶“!!!”
玛德,真难搞!
“下次带你去。”时砚敷衍道。
“真的嘛?”薄衍洲抬起眼,眼睛亮晶晶的,哪有什么忧伤难过,“砚哥哥,你可不能骗我哟,要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嗯。”
时砚眼皮子都没抬,淡淡应道。
时砚离开。
薄衍洲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面乱逛,等会儿摸摸这个,等会儿看看那个,清澈如水的眼睛里都是对新事物的好奇。
最后,薄衍洲停在了落地床前,从上往下看着底下的花圃和郁郁葱葱的各色树木,红色蔷薇攀附在树的枝桠上,朱丽叶玫瑰被分别种植在花圃四周,花圃中央有着一块池塘,里面养着名贵的锦鲤,以及两三株“素冠荷鼎”莲瓣兰。
锦鲤从水中跳跃出来,水色经过太阳光的折射倒映出绚烂多彩的霞光,格外好看。
就在薄衍洲认真欣赏美景的时候,手指叩击敲门的声音想起。
薄衍洲转头看过去,是老管家。
“您好。”薄衍洲礼貌道。
“这位小公子,敢问何名讳啊?”老管家和蔼可亲地问道。
薄衍洲回∶“我姓薄,叫薄衍洲。”
“哦,小薄,可以告诉我你与我家少爷是怎么认识的吗?”老管家眯着眼睛,言语温和可亲,看上去丝毫没有危险性,但是薄衍洲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似乎是对自己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