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
苏起挑了挑眉,骄傲不驯的眸子里都是野性和肆虐的暴虐,他冷笑一声,哼哼了句∶“我来干什么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要跟着我走就可以了。”
薄衍洲闻言,将眼睛转了过去,对上了苏起的眼神,他同样冷笑一声,回道∶“凭什么?你不过是砚哥哥养的一条狗罢了,难道还想要反噬主人不成?砚哥哥知道你对他的人这么放肆吗?如果知道的话……”
最后的话薄衍洲虽然没说出口,但是那语意中所含着的威胁,就算是傻子都听得出来。
被这样赤裸裸的威胁,苏起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冷意和杀机。
“你这是在挑衅我?”
“我这怎么会是在挑衅你呢?我只不过是在阐述事实罢了,砚哥哥最宠爱我不过,你跑到这里来单独找我,心里怀的是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看在你是砚哥哥手下的面子上,不想点破罢了。”
“哦豁,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是否猜出你今天会死?”
苏起伸手从他的后腰一抹,一把黑色的枪支便出现在了他的手里,动作熟练狠辣的将枪上了膛,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抵着薄衍洲的脑门,头歪着,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好玩,目光直视薄衍洲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恐惧来。
可惜的是,他注定是要失望了。
薄衍洲就连脸色都没有变,眼皮眨都不带眨一下的,直接无视了他,看向他的身后,眼神空茫茫的,带着股目空一切无视所有的空寂和冷色。
没能达成自己想要的效果,苏起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颇带着几分好奇的问道∶“你难道就不害怕吗?这一抢下去,你可就被直接爆头了,人的度可快不过枪的度。”
薄衍洲没有理会他,对着他身后的方向,声音略微压低,语调轻柔,带着细细软软的钩子,仿佛能够勾动人的心神灵魂。
“砚哥哥,有人欺负我。”
听着薄衍洲莫名其妙的话语,苏起心里突然泛起一股熟悉的不妙感。
他的背后泛着寒意。
他几乎立刻回头看去。
随后,便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时砚和宋承。
宋承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好整以暇的撑着手臂,欣赏着苏起逐变的面色。
心里只觉得这个家伙当真是头脑简单。
都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都没有看出来他们所侍奉的主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时砚智多近妖,他的那些小把戏,根本就逃不过他的法眼。
只是,时砚懒得与他计较。
苏起心情格外的慌乱,下意识蹲跪在地,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时砚那眼神。
对于他的这位主子,他对他的性格最为了解不过。
这次的事情被他察觉到,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没有想到时砚会这么快察觉到,彻底的打乱了他的节奏。
也或许是他自始至终将他这位高深莫测、手段高明的主子给看轻了去。
时砚低下头去,眼神冷冷的看着苏起,冷漠的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嘲讽道∶“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恭顺,也算是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