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杀千户没有提前无极剑法的事,看来,他应该还没有察觉……”周云海想到一事,“摘星楼那边肆意妄为,至今没有动静,我担心会破坏我们的大计。”
云是非看向他,“不过是杀人的刀而已,你怕了?”
周云海正要回答,外头传来通传的声音,是师光武到了。当日从天心阁离开后,周云海本想让庄无名和郭有真等人再商量如何对付天心阁,但两人却借口有事离开,只有师光武留下。
师光武进来,看到云是非坐在屏风前,愣了下,“云门主也在。”
云是非没有说话。
周云海不想让师光武看出他跟云是非的关系,便开口道:“我请云门主一起来想想办法。我交待的事情怎么样了?”
师光武道:“据郭有真底下的人说,他这段时间一直坐立不安;还有那庄无名,背后也说了不少对掌门不利的话;至于西川派、高山派和百兽派,也有意观望,纷纷推脱说路途遥远,前来不便。”
周云海冷笑道:“看来他们是把当年的事忘了。”
“西川派、高山派和百兽派从来都是见风使舵,但庄无名和郭有真一直暗中有来往,指不定在密谋什么,说不定向朝廷的告密信就是他们写的。”
“这件事,决不能让天心阁抢先。”
“周盟主,得赶在这叛徒和天心阁联系上之前,把人抓出来。”
周云海眸中闪过一抹寒光,“是当如此。事到如今,既然天心阁执意要跟我过不去,那也别怪我不留情面。我这有五封信,你找人以天心阁的名义,送到各大派掌门手中。”
……
天心阁。
接连两日江湖风平浪静,周云海带人离去后,似乎将之前撂下的狠话忘了。上官玉待在府中,每日好吃好喝,将之前落下的公务丢给白莫辩和江弃寒两人处理,又让白莫辩将最近生的事写成折子,准备让江弃寒带进京呈送。
白莫辩将写完的折子递给上官玉,“大人,请过目。”
上官玉连眼皮都没抬,“你觉得行就行吧。”
白莫辩无奈。
江弃寒则已经习惯了上官玉对白莫辩的信任,毕竟这两日公文处理下来,他现白莫辩往往能有真知灼见,却也很懂得行文,哪点都挑不出错。
江弃寒道:“大人能请来白先生,真是有先见之明。”
上官玉笑了笑,不置可否,心思全在手里的书上。她这两日也都待在书房,且书不离手,跟白莫辩认识的判若两人,倒是跟江弃寒印象里的毫无出入。
“有意思,有意思。”上官玉翻动书页,连连赞叹。
江弃寒见她手中拿着《淮南子》,不由得点头赞许。而白莫辩却分明看出,她书中叠了书,正是日前从不知名大汉手中得来的所谓秘籍。
白莫辩意味深长道:“大人看的哪里有意思,不如说出来,让我和江郎中也一同品析品析。”
江弃寒将折子小心收好,当即也道:“是啊,小玉,我们好久都没有论书了,今日时候正好,还有白先生一起。”
上官玉当即将书倒扣,“不必了,刚才人间笑找我有事,我先去看看。”
上官玉说着就往外走,白莫辩趁机拿过她的书,直接递给了江弃寒。江弃寒打开一看,顿时愣住,愕然地看向上官玉。上官玉急忙将书拿回来,正尴尬,人间笑快步走了进来。
“阁主,外头有人求见!指名道姓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