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真的怀疑……”伏特加有些迟疑,白兰地也就算了,爱尔兰可是加入组织许久的人了,和他最近也有一些喝过酒、出过任务的交情,大哥怎么突然怀疑起他了?
“盯紧他们就知道了。”琴酒没有过多的解释,只这么吩咐了一句。
“……是。”
伏特加应得有些勉强,又有些犹豫。
据他所知,龙舌兰可是被关在公安的秘密监狱啊,他的情报之所以外泄,纯粹是个巧合。那里戒备森严,更是公安的腹地,到处是武装,据知情者透露,里面甚至根本没有可以用来暗杀的窗户……唯一能完成任务的方式,除了大规模投毒外,只有潜伏进去这一个可能。
但眼下精于易容和化妆的贝尔摩德压根不在……这两个人的任务完成难度直线飙升。
这该不会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爱尔兰和白兰地吧?
毕竟是自己越来越聊得来的酒友,对于爱尔兰这次的任务,伏特加心里难免忧心忡忡。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输了这么一局……不,可能很多局了。
她应该生气的。
生气于对方的算计和狡诈。
然而,某种微妙的愉悦感却又逐渐升起,并且彻底占据了上风。
可能她的本质就是这么的疯狂。
哪怕这个地方是她生长的土壤,哪怕那位大人目前看来对她极好、极为“宠溺”她,“包容”着她的诸多任性,她却依旧不识好歹地想打破这一切。
这片连她自己都觉得肮脏的、恶心的黑色。
如果真的有银色子弹可以贯穿的话,那么,就来吧。
让她看看,当这片黑暗被打碎后,会出现怎样的世界?
是纯白的?
还是灰色的?
亦或者,依旧是黑色的?
她好奇着这个未知的答案,也期待着这个答案。
有人说,生长在黑暗中的花朵,是永远不可能适应外面的阳光的,它必将枯萎。
可她从来不是什么听话认命的人,别人越是不许,越是压抑,她越是想要得到。哪怕最终的结局只会是死亡。
她就是这么一个看似冷静的,实则疯狂的,魔女。
波本。
降谷……透。
她期待着。
期待着他,期待着他们,将给自己宛如死水一般的世界带来的所有变化。
“贝尔摩德?”琴酒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理智,“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贝尔摩德勾了勾唇角:“没有。是我技不如人,遭了他们的算计。”
她的声音是低沉的,嘴角的弧度却是明艳的、愉悦的。
“是吗。”琴酒的声音低了几度,“我不会帮你隐瞒的,你自己去跟那位大人解释吧。”
“嗯。”贝尔摩德应了一声,等琴酒挂掉了电话。
解释啊……
真是令人厌烦啊。
她眯了眯眸子,湖绿色的瞳孔中透出了一股淡漠的无机质感。
琴酒挂断了电话,却没有立刻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