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白兰地一边飙血,一边飙车,还不忘关怀下自己的同事。
正走神的爱尔兰闻言收回了自己出走的心绪:“还好。”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势,又看了眼白兰地的伤势,不由在心里轻嘶一声。
他这位同事,伤的比他还要重,这血都飙成这样了,竟然还有心思关心他?
爱尔兰表示自己都要被感动了:“比起我,你没事吧?”
白兰地苍白着脸,咧嘴一笑:“没事,死不了。”
他一边说,一边转动方向盘,随着他的动作,他肩膀上的伤口噗嗤噗嗤往外滋着血。
爱尔兰:“……要不,还是我来开吧。”
他很幸运,除了一处外,其他的子弹都没有留在体内,至于那颗留在体力的子弹?上车之后,他就咬牙将它挖出来了。
“不用了,暂时可以撑住。”白兰地拒绝道。作为一位专业的杀手,在脱离危险之前,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昏迷、失去意识的,比如现在这种逃命的重要时间,但如果换了人,那一口气歇了,他可能就要彻底昏迷过去了。
这是绝对不行的。
说到底,比起爱尔兰或者其他人,他更相信自己。
爱尔兰也没有再劝,他也能理解,换位思考,他多半也这样。他只是沉默地给他喷了喷止血药,再递了几1卷绷带给他。
免得地方还没到,人先失血过多没了。
两人没有过多闲聊,在确认了后方没有跟踪后,白兰地将车驶入了与琴酒约定好的三楼停车场。
白兰地没有立刻下车,而是掏出身上的匕,消毒后将伤口残留的子弹挖了出来,又熟练地给自己喷药、上绷带。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和爱尔兰一起下车。
黑色的保时捷停在车位上,无论春夏秋冬都是一身黑色风衣的琴酒正靠在车上,抽着烟,目光淡淡地扫过狼狈的两人:“视频我收到了,但我需要再次确认一下,人,真的死了?”
由不得琴酒不谨慎,派去杀龙舌兰的,已经是第三回了,第一次他直接在路上安装了炸|弹,本以为他肯定随着炸|弹和车子一起上天了,没想到还活着;第二次是用的静脉滴注的毒药,没想到还是被他逃过了一劫。
如果这第三次还没死,他都要怀疑龙舌兰是不是有些什么运气在身上,可以考虑带回组织的研究所,专门进行研究了。
白兰地白着脸,同样倚靠在车身上:“确认。我亲眼看着他断气的。”
“嗯。”爱尔兰也应了一声,多说多错,不说不错。什么色差,有这回事吗?反正“龙舌兰”确实在他们面前咽气了没错。
“很好。”琴酒很满意,他又瞥了脸色都不太好看的两人,“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之后可以回去休息一段时间。”
“嗯。”
*
“他们在a3停车场停下来了。”坐在副驾驶上的信号员汇报着坐标的状态和位置,“队员均
已抵达附近,等待您的下一步指示!”
“让他们伪装成普通车辆,分批进入,不许惊扰他们。”黑田兵卫下令道。
耳机内不时传来队内的包抄进度:「a组已就位。」
……
「F组已就位。」
因为宗旨是不能让可能存在的戒备人员注意到他们,所以公安各小队花费了一些时间抵达附近。
除此以外,他们还出动了几1队机动队,为了不被组织成员怀疑,他们疏散了对面的商业大楼,正大光明地以“排查炸|弹”为理由,让大批机动队进入其中待命。
为了更真实,他们确实派遣了那么几1支队伍伪装性地排查。
在附近负责盯梢的年轻成员拿着望远镜朝这边张望了又张望,提醒旁边的人:“前辈,对面有警察。”
被称为前辈的男人抬了抬鸭舌帽,露出一双犀利的双目:“先观察着,目前来看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应该是对面生了命案或者又被装了炸|弹。”
他说完,又压了压鸭舌帽,遮住了自己的眉眼,整个人的气势再次变得平凡起来。
“……原来如此。”年轻的成员又怕又敬地看了眼自己旁边的这位中野前辈。
他曾经听说过这位前辈连杀数人、挑衅警察,还被对方列入甲级通缉,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警察现的传奇事迹,中二的心灵中充满了向往与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