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闪烁了几下,将身后一位个头矮些,同样脏兮兮的皮甲男介绍给两人:“这位是蒙特罗,我的搭档。”
“您好,费拉拉先生,蒙特罗先生,你们是在森林中受到了袭击是么?”亚伦注意到无论是长的费拉拉还是短的蒙特罗,他们的头都像杂草一样的枯槁:“地精?”
“啊,正是。”瘦高个的佣兵头子连连点头,他指着皮甲上留下的一道咬痕:“你看,贵族大人,这就是地精咬的,伟大的坦帕斯在上啊,贵族下,我们是一伙儿商人,从赞比亚来,货物是香肠、啤酒,可不巧遇到了一伙熊地精率领的战团,如您看到的,我们遇到了袭击。”
“遇到了袭击?”亚伦看着这伙人——他们至少有十几个人,七八把剑,手里面还有三把劲弩。
“可不是么?贵族下,幸好您来了,否则我们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这头熊地精呢!”费拉拉热情地靠近,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条药膏:“贵族下,您受伤了么?我这里有药膏!”……
“可不是么?贵族下,幸好您来了,否则我们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这头熊地精呢!”费拉拉热情地靠近,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条药膏:“贵族下,您受伤了么?我这里有药膏!”
“亚伦-萨利安,我叫亚伦-萨利安,是萨利安子爵,她是埃莉诺,白银圣母的牧师。”亚伦摆手拒绝了费拉拉的药膏,他风轻云淡地打了个响指,点点粉色的火焰在他的指尖喷出:“如你所见,我是个术士。”
见到粉色火焰从亚伦的指尖冒出,周围的佣兵们大多面色惊异,原本呈现半圆状包围上来的队形也悄然后退。
“我们很少在科米尔见到术士,我以为您是一位战法师。”费拉拉跟蒙特罗对视一眼:“在野外遇到独行的贵族下可不常见。”
“我是奉爱丽丝塞尔摄政殿下的命令出行,现在使命完成,摄政殿下应该在苏萨尔等待着我回去报告呢。”亚伦朝着费拉拉跟蒙特罗露出灿烂的微笑:“很幸运,能在野外遇到诸位,我相信这一定是太摩拉的祝福。”
随着子爵下露出灿烂的笑容,费拉拉与蒙特罗都感觉到好像有一道明媚的阳光透入了他们的心底,驱散了这段时间以来的阴霾,尤其是佣兵头目,他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在背后偷偷地对着佣兵们做了一个手势。
这位贵族下人很好,不用担心。
“这样吧,正好,我们现在要回苏萨尔,路上只有两个人的话有点危险,而你们显然也遇到了麻烦,不如我们结伴?”亚伦笑容灿烂地说到:“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
“您愿意与我们结伴同行?”费拉拉惊喜地说到,瘦高个的佣兵头目兴奋地握拳:“您是施法者,我们当然愿意跟施法者同行!正好,我们也打算到苏萨尔去!实话告诉您,子爵大人,我们其实不是商人,是佣兵,想去苏萨尔看看有没有什么活计可以接,听说摄政殿下最近一直在招募冒险者,我们可算是攀上关系了。”
“不,你们是商人,如假包换的商人。”亚伦接着笑了笑,他伸出一根食指在费拉拉面前左右摇晃:“一切可是要按照规矩行事,不过我可以保证,其他的事我来搞定。”
佣兵头目的表情从愕然到震惊再到叹息,最后如释重负地点头:“这是自然,子爵下,感激不尽!”
“如果一切的事情都如您说的这样顺利,我们愿意以货物的两成相赠!”
“那么,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之后的旅途简单了很多。
费拉拉一行人一共有十八个人,其中整整十六个人是战士,一个野蛮人,一个游荡者,就连一个游侠都没有。
这样的队伍结构对施法者的渴望是显而易见的,费拉拉呼喝着游荡者带着野蛮人与三位战士在前方探路,将唯一剩下的骡车装好,请亚伦与埃莉诺上去坐。
亚伦拒绝了,佣兵团的人也不以为意,他们将所剩不多的香肠与两桶大麦酒装上骡车,开始赶路。
科米尔的山区是十分危险的,许多地精部落、狗头人部落在森林中出没,更有甚者还有一些远古凶物与神秘教派在暗中活动,比如说近些日子据说散塔林会在北方召集一支兽人大军,王者森林内有龙巫教在活动。
国度的野外总是充满着危险,同时也充满着机遇。
然而相比起国度其他地方,科米尔又显得很安全,这里的山路与森林道路除了难走些,巡逻的部队是不少的,每过几个小时的路程就有大型的路边马车旅馆,旅行者们很容易找到庇护所。
一路上没有再出什么岔子,费拉拉一行人的武装力量其实不弱,偶尔有见到几头豺狗都被战士们轻松消灭,他们甚至都不愿意使用箭矢。
也是,箭矢不是一种便宜的东西。
亚伦印象很深的就是他前世看过一部电影《勇敢的心》,里面的爱德华国王有一场战斗对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两军对垒,精锐的英格兰国王骑士大军对阵苏格兰高地蠢山羊。
副将询问国王,是否要让长弓兵居前射击敌军?
爱德华国王果断地拒绝了:“箭矢贵重,不要浪费,让爱尔兰人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