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的向卜言和钱多多硬生生刹住了自己的步子。
丁绍懿默默放下了手里的活。
路庭洲闭了闭眼。
宁骆……
宁骆的心都不跳了。
现场氛围堪比鬼片中的寂静坟场。
所有人一瞬不瞬看着宁骆,咽咽口水,生怕他下一秒来个贴脸杀把所有人都突突了。
宁骆声线颤抖:“你们都能听到?”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点头了:“……嗯。”
丁绍懿小声接了句:“不过好像只有我们。”
宁骆缓缓抬手。
所有人一个标准的后撤步大动作,周围秒真空。
唯一没动的是路庭洲,他看似一片平静,其实已经开始给自己做雷电红色预警了。
[等等,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觉此时的骆宝像个生化武器]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怎么所有人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宁骆的脸色比在福尔马林里泡了三天三夜又被暴晒漂白的裹尸布都难看]
钱多多拼命给摄像组打眼色,让他们赶紧离开。
[等会,为什么不让我们看?绝对有问题吧??]
办公室里,正在看直播的宁炀啪一下合上电脑,惊魂未定,面对钱秘书好奇疑惑的目光,强行镇定:“恐怖片,不看了。”
宁骆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使劲摸了摸,嘴唇颤抖,面色煞白:“我听到了什么……我的心……我的心怎么都不跳了?!”
现场唯一不明状况的林彦衣好心帮大师把手从胸膛右边挪到了左边,语气无辜又单纯:“跳啊,跳得还贼快。咦,大师你有窦性心律不齐吗?”
宁骆捂着胸口,露出个笑容,眼神恍惚:“没有啊,我很好啊,非常ok呢哈哈哈哈哈哈,我什么毛病都没有欸。我就算从太空站跳下来摔成泥,再被车碾一遍,也会拍拍土站起来扣个6翻了的9呢。”
大家抖了抖。
好、好不正常。
所有人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路庭洲。
路庭洲慎之又慎开口:“小骆,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要不我们先请假回去吧。”
“不舒服?”宁骆点头,“我确实不太舒服。”
路庭洲脸色一变,以为真出问题了。
宁骆缓缓收起笑容,一口气爆发出来:“我不但不舒服,我还会把内裤套在头上偷偷地哭,我的眼泪像南方下了三个月量大管饱的暴雨,从眼眶呲溜滑到脚底板把我脚指头泡得酸涩肿大,让它们在洞洞鞋里拘谨地蜷缩在一起!”
“我的一切都被看穿了是吧?我伪装的羞涩内向腼腆小男生人设都崩塌了,哈哈哈哈哈简直不要太爽了!太美妙了,就喜欢这种被拆穿所有被从下水道提溜起来在阳光下暴晒的感觉,我就说字母圈非得有我的一席之地,我这种顶级什么调教受不了?!生活给我社死和苦难,我说eon逆战!从此以后我就是jocker里的顶梁柱,扑克牌里的最大数,麦当劳里的吉祥物,哥谭市的大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