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郡王莫不是忘了,本王可是陛下钦赐的婚约”宁王脸色黑沉,目光咄咄逼人。
“陛下,臣女不同意这门婚事,这门婚事是父亲逼迫我与钱家结亲,父亲自己欠了钱家一条人命,却要拿我相抵”薛宛然言辞恳切,目光莹莹的。
“相抵?这是怎么回事?”陛下其实早知道了一切,但是这是朝堂之上,总要听完前因后果让人服众才行。
顾延开带着姜欢站在太极殿外,才听到相抵两个字,就知道还没来晚。
“太子殿下到”内侍尖锐的喊了一声。
朝臣立刻向门口投来视线。
顾延开带着姜欢进入殿内,顾延开疾步上前,姜穿着内侍的服装慢一步跟在身侧。
“参见陛下”
“免礼”
顾延开上前站在了宁王身侧,姜欢则站在了大殿旁的内侍位置。
“太子来得正好,秦郡王、薛家、钱家和宁王正在为了薛宛然郡主的事情辩解,你也听一听”陛下并未对顾延开的迟来有任何不满。
“是”
“继续吧”
“陛下,三年前父亲和钱参加一起参加边城御敌,那一次镇国公夫妇也在,镇国公府夫妇死于战场,而因为钱参将帮父亲挡了一刀,钱家向父亲携恩图报,让我嫁给其子钱少锋”
“钱少锋是何人?
招猫斗狗,无所不能,日日流连于青楼瓦舍”
“臣女,臣女怎么能嫁给这样的人”薛宛然当即涕泪纵横。
满朝文武闻言皆哗然。
"钱参将,你儿子如此不堪怎么有脸求娶郡主?"
“是啊,还敢与当今宁王相提并论,瞎子都知道要选谁?”
朝臣们闻言,什么难听的就将什么说出来。
秦郡王一时脸色青白交加。
“话不可这么说”
众人闻声看去,正是朝臣们一贯敬重的章大儒。
“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诸位难道就从来没犯过错?”
“钱少锋过去固然有错,但如今已经知错改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的决心。
再者,钱少锋年纪不大,也不过十三四岁,钱家又常年驻扎边关,未曾受过启蒙,待假以时日聘请名师指导,定能改头换面”
章大儒说完,捋了捋胡须。
“章老自己孤家寡人,无儿无女,就想着迫害别人的子女,其心可诛啊,其心可诛”
众人闻声看去,正是薛清薛老屹立于一旁,老神在在。
“你。。。。正是因为老夫无儿无女,说话方能公正”章大儒脸色微变:“难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哈哈哈。。。。章老莫不是忘了,当年你妻女就是因为你性格偏执、倔强,才离家出走,半路上被匪徒所杀,怎么?一个自己立身不正之人,今日怎么有机会在这儿,教别人要怎么操心儿女婚事”
薛清一针见血,朝堂之上百官闻声又是一阵哗然。
“你。。。谁说我的我妻女是因为我而离家出走”章大儒一脸不忿。
“嘿嘿。。。。章老不必狡辩,老夫这里有令夫人当年出走前留下手书一封,请陛下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