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圆点儿的,肩膀宽点儿的,身体壮点儿的。”李暮雨脱口而出,嘴角露出戏谑的笑意。
“你大爷的!不是这个!是后来的!”被李暮雨重提童年往事,唐威不由得吹胡子瞪眼。“心地善良,温柔贤惠,懂得体贴,再漂亮点儿就完美了。”
“心地善良,温柔贤惠,懂得体贴,彤欢可全占了。”李暮雨掐指一算,随后露出欣慰的表情。“不光漂亮,身材也好,你赚大了。”
“哈哈哈哈。。。。。。”唐威开怀大笑,而当笑容渐渐敛没后,则只剩下幸福的表情。“小雨你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彤欢可还没答应呐,怎么就妻了。”
“开玩笑!还怕她不答应。。。。。。”
。。。。。。
望着渐行渐远的兄弟俩,檐下的林彤欢沉默无言。
待那两个背影消失在雨中,她才转身返回小楼中。
用重物堵死大门,林彤欢浇灭了屋中明火,先是将衣架推到楼梯口,随后取了林九郎的衣物爬上二楼。担心吵醒林九郎,林彤欢的脚步十分轻盈,而当她走进二楼的卧室后,则见男孩躺在那张大床上,正盖着裘皮大衣呼呼猛睡,似是天塌下来都不会苏醒。少女用手贴住林九郎的额前,现对方的体温趋于正常,悬着的心才终于彻底落下。
对于新入伙的林九郎,林彤欢总是照顾有加。
纵使对方有些胆小怕事,少女也丝毫不以为意。
毕竟身陷泠雨,任谁都会有个适应的过程。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叫唐威,都像她男人那般坚毅勇敢。
「是的,他是特别的。」
念及自家男友,林彤欢心头微悸,唇角也不自觉地上扬。她将手中衣物依次叠好,整齐地放在林九郎身旁,随后走到床的另一侧落座,以手托腮地陷入遐思之中。
犹记得初见之时,她险些命丧犬口,是他不顾安危地挺身相助,才让萍水相逢的她逃离魔爪。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见识到了他的英勇,而在相扶相依的求生岁月里,她更感受到了他的慷慨仗义,以及那份只对自己展露的温柔。
因为她的大意,他被恶犬咬伤,却始终强撑笑容安慰她。
他根本不会游泳,却敢为她跳河捡盆,险些为此溺水呛死。
很多个深夜里,他每每欲火难平,却强忍着未行逾矩之事。
如此种种,只为让她免遭伤害。
呵护备至,爱意深沉。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嘻。。。。。。”
情思渐浓,林彤欢只觉心头甜得腻,不自觉地手把玩起了梢,待指尖传来不谐的触感时,才现自己的头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大凡妙龄女子,无论生活条件如何,爱美之心终归难以抑制,更何况是恋爱中的少女。现自己形象欠佳,林彤欢当即扁了扁嘴,从包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开始悉心打理起了头。
没有镜子,没有梳子,更别提洗水和护素。
所谓打理头,也就只是剪剪毛茬,再将丝捋顺而已。
饶是如此,终归是能好看一些,权当是女为悦己者容。
由于昨夜缺乏睡眠,林彤欢堪堪剪完头,眼皮便开始止不住地打架。见小楼内外一片安宁,她便蹬掉脚上的鞋子,蜷身侧卧于床上小憩,随后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