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寂静无声,唯剩几不可闻的啜泣。
……
翌日上午。
西三环中路,私人住宅区。
刘建光还没睡够,便被门铃声唤醒。
待他迷瞪瞪打开监控屏幕,则看到一张意想不到的脸。
“上官肃?你咋来了?”刘建光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你在家也直呼长辈的名字?”上官肃隔着对讲门铃嚷嚷起来。
“啊,不好意思,三叔。”刘建光从善如流。
“谁是你三叔!”上官肃听罢吹胡子瞪眼。
“呃,那就肃苏苏。。。。。。啊呸!树叔叔。。。。。。”刘建光舌头打结。
“停停停!先他娘的让我进去!”上官肃黑着脸闯进楼道。
短短片刻功夫,上官肃便找上门来,一屁股坐在刘建光家的沙上。刘建光不情不愿地起床,先是屏退了门口的护卫,而后则拿出落灰的茶具,极为随意地泡了半壶热茶。
“您这是送凝漪回来上学?”刘建光递过一杯茶。
“嗯,想顺道儿找你谈谈。”上官肃抿了口茶水。
“我都深刻反省了,您就饶了我吧……”刘建光误以为对方是来兴师问罪。
“其实那天,宫允还说了别的,让我给瞒下来了。”上官肃慢吞吞地说道。
“什么?!你咋不早说?!”刘建光瞳仁紧缩,声音陡然拔高八度。
“我瞒下来的内容,是有关失踪者的。”上官肃抬起右手,打断了刘建光的质问。“宫允跟你家有交情,按理说我不该瞒你,可我不想凝漪再参与其中。如果你能劝凝漪死心,可以把这消息告诉你。”
“抱歉,我做不到。”听了上官肃的条件,刘建光几乎没有犹豫,便面色坚定地摇了摇头。“站在我的立场上,我没有理由去劝她。就算我真去劝了,九成九也是劝不动。”
“不劝也行,只要你能保证,不把这些告诉别人,尤其不能告诉凝漪。”上官肃似是早有预料,便立刻换了个条件。
“这个保证毫无意义。我可能会反悔,也可能会被人逼着开口。”刘建光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真有人逼你,你就全撂了,把锅扣我头上。至于没被威胁的情况。。。。。。”上官肃不以为意,爽快地摆了摆手。“如果你没被威胁,那我相信你能守信,因为我相信凝漪看人的眼光。所以你答不答应?”
“我看您这意思,纯属能瞒一天是一天,顺带手地糊弄糊弄她。”刘建光没接这顶高帽子,先是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后则慢悠悠地开口。“虽然我觉得没啥意义吧,不过倒也可以答应您。”
见刘建光点头应允,上官肃终于露出笑容,便补全了宫允的遗言。
刘建光听罢眉头大皱,以手扶额地冥想半晌,却仍旧搞不懂其中含义。
“被绑。。。。。。囹圄。。。。。。怪物。。。。。。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刘建光直挠头。
“不知道,这是小明给我转述的原话。”上官肃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估计当时意识已经模糊了吧……”念及宫允的遭遇,刘建光心有戚戚。
“他怕是被绑了,又侥幸逃出来了,我只能这么猜测。”上官肃如是说。
“既然如此,报安治局啊?为啥给瞒下来?”刘建光只觉无法理解。
“就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你觉得能有啥用?”上官肃耸了耸肩。
“聊胜于无吧,说不定安治局有什么思路呢。”刘建光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