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能量均衡,並且排出體內的雜質的方式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很難,就是用能量燃燒的那股子力量去鍛鍊人類的身軀。
這是在鑑定成王的基礎,因為紀頌還沒有經歷過身體的重塑,所以很難在獲得大量的力量之後直接成王。
「很痛,你們要堅持住,如果堅持不住可能會直接喪命。所以你們是否進入其中接受這份力量,需要你們自己選擇。」
三人沒有猶豫,皆點了點頭表示接受。
紀陽秋站在了憐的身邊,露出的擔憂的神色。
「陶淵他肉體本身就很強悍,雖然同樣承受痛苦,不過生命危險到是不高。」憐解釋著,「另外兩個小傢伙卻是肉體凡胎,恐怕……」
猛然間,憐似乎想到了什麼,笑著對逄天逸說著:「如果你能分神去使用力量,那你可以選擇自愈或者治癒你身邊的人,那條龍不用你管。」
「……」陶淵陷入了沉默,視線看向了紀陽秋,隨後強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雖然是因為不同物種的原因,但是來自岳父的區別對待屬實讓人有些難受。
「准給好了我就開始了。」憐再次開口,看著三個人的反應,然後指尖一點。
憐似乎很擅長封印之術,地面出現了古怪的圓形,上面漂浮著密密麻麻的詭異字符。
很快,三個人就被一層能量柱包圍,憐又在三個人身上上了一層薄膜。
「保護一下他們的隱私,這種時候很痛苦表情總是很難看的,所以我想他們都不太像被自己的朋友或者是愛人看到。」憐對著紀陽秋解釋了一句。
很快,紀陽秋耳邊就聽到了有些那種滋啦一樣像是烤肉的聲音,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輕聲詢問道:「這些能量罩是焚燒他們的身體,然後肉體重塑嗎?」
憐卻是搖了搖頭,「人類的血肉是很難短時間內再生的,依靠大量的能量和木屬性的哨兵輔助也不行。那麼做太冒險了,我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所以只是加他們的能量融合,血肉承受不住這種能量衝擊的話,可能會潰爛消散。陶淵的肉體是能承受住的,但是洛白開恐怕會有很多損傷,如果逄天逸不管的話,全程下來恐怕是重傷。」
事情為什麼要弄得這麼複雜?
見自己兒子臉上有心疼和不忍的神色,紀父開口提醒著,「這世上沒有什麼捷徑可以走,既然想要獲得力量那就要承受這些痛苦。要不然他們就要去戰鬥,去冒險,不管是從敵人屍體裡獲得好處也罷,有機遇碰到天材地寶也罷,那都是他們的命。」
或許,那樣死亡的風險更加大。
如果這種苦吃不了的話,那就乾脆不要再戰鬥,在地球上和那些遁逃的哨兵嚮導們一起,也能求得生路。
紀陽秋沒有反駁,這其中的道理他自然是知曉的,恐怕憐也是怕他受不了才對三人進行了一定程度的遮擋。
而紀陽秋又問了一個有些異想天開的問題,「死者真的不能復生嗎?」
憐聞言嘆了口氣,「痴人。」
隨後繼續開口道:「你的靈魂遊歷了一番,我以為你心中對死亡這件事已經有了深刻的認識了。這世上不成仙不成神,沒有永生。哪怕是那皇級的至強者,也有到壽限的一天。」
「可……」紀陽秋欲言又止,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王級以下的肉體凡胎,就屬地球上的人類最弱,因為他們的身體處於長期沒有力量滋養的環境下。不過幾十年的一點點力量復甦,想要和其他力量充足區域的生靈比,那根本就不可能。」憐的聲音本就柔和,仿佛有靜心的作用,「但是地球人類的天資要遠於其他物種,在這麼單薄的力量之下就能誕生那麼多你們劃分出來的s級別的哨兵和嚮導,這放在其他區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那王級之上到壽限之前就不死不滅了嗎?」紀陽秋突然想到變成骷髏的擎老都能重長回來,那不就是說明基本就不會因為外部傷害而導致死亡了嗎?
第119章願意成婚嗎?
「只是少了很多致命處而已,並非不死不滅。」憐否定了紀陽秋的觀點,「我想要殺王級強者,在沒有其餘人干擾的情況下並不難。」
但是現在都是相互制約的,王級的強者已經屬於決定戰局的戰力了,雙方誰都不會放任自家王級強者隕落。
「我們到底是在跟誰戰鬥?」紀陽秋輕聲詢問著,他知道現在的他還沒有資格知道答案。
憐卻是笑了,「放心,我就算是拼出這條命,也會護你們平安。」
聞言,紀父伸出手握緊了憐的手,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人去送死,真有那麼一天他也會隨之而去的。
只是這些話,他實在沒辦法當著孩子的面說。
梳理力量的時間很漫長,這期間憐一直在和紀陽秋聊天,不過視線和注意力卻從未從三人身上離開。
看著逄天逸強忍著痛苦操控力量幫洛白開治癒身上灼燒的傷口,內心頗為感慨,他們這些年輕人的模樣像極了最初他和愛人認識的時候,那都是很多年前了……
當年,他的愛人也是這麼維護他的,現在依然如此維護著。
而紀陽秋卻是在因為自己探不出口風而有些頹然,關於最終敵人的消息,憐是一個字都不肯說啊。
這時憐和紀父緊握的雙手卻是暗藏玄機,他們正在用意念溝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