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任何形式的宗教歧视和宗教内斗都是违法的,上周就有三个从君士坦丁堡来的下级教士当众批判陛下的宗教政策,竟然在正教徒聚集区搭起台子,准备鼓动宗教情绪。”
侍者撇撇嘴,显然对这些自命清高的正教教士们非常不屑。
“结果呢?”
“各大教会联合对其宣布绝罚,驱除教籍,斩示众。”
“喏,前几天还挂在那边。”
侍者指了指远处的绳索,上面的血迹还隐隐若现。
“比林奇的希腊正教会呢?他们没有意见?”
“有意见又能怎么样?他们可不像其余地方的教会一样,拥有大量的免税地产和税收权。”
“在这里,教会的经费主要来自中央的拨款和教众的捐赠,地产很少,而且还要交税。”
“他们的荣辱富贵全部寄托在皇帝身上,又怎么会自毁前途?”
泰维多有些沉默。
“穆斯林呢?他们怎么样?”
“原来挺多的,现在很少了。”
“穆斯林不被政府承认,不是罗马人民,不受法律保护,只能生活在最底层。”
“久而久之,要么坐船离开,要么被奴隶贩子们抓走。”
“他们就没有试图反抗?”
侍者看了泰维多一眼。
“南边可能还有吧,反正比林奇周边很久没有出现了。”
泰维多想了想,又掏出一枚银币,递给侍者。
“有没有时间?带我转转城市吧。”
侍者接过银币,在脏兮兮的衣角擦了擦,吹个口哨,塞进口袋。
“如您所愿。”
“我去跟老板说一声。”
侍者走进酒馆,钻进一间房间,找到酒馆的老板。
“如何?”
老板问道。
“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可以确定的是,肯定不是来自安法的商人,口音太正宗了,马林王朝的贵族都没有这样正宗。”
“我们要继续探查下去吗?”
老板思考片刻。
“我们只是外围的情报组织,这个不归我们管。”
“你先引他去参观城市,我去通知比林奇的城卫军。”
“我们新上任的城卫司令可不是什么善茬,想必他能够让这位神秘人物很快开口。”
……
“这就是大行政宫,整个昔兰尼加的行政中枢,戒备森严,闲人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