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路人事不关己,所以能被他忽悠过去。
可这是池灿。
若是连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又怎么和心思曲折的皇亲贵胄们打交道呢?
“小姑娘,你真的和人私奔了?”
池灿身子微倾,似笑非笑,分明是在看乔昭笑话。
乔昭一脸认真地问:“大叔,若是您女儿和人私奔了,您会这样嚷嚷出来,丝毫不顾及她的名声脸面吗?”
那当然不会!
池灿下意识想回答,忙死死忍住。
开什么玩笑,他哪来这么大的女儿?
池灿默默站远一步,眼角余光一扫渐渐围过来的人群,不欲与男子纠缠下去。
“这位大哥放心,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咧出一个笑容。
然后就听那俊逸无双的男子慢悠悠道:“所以还是去见官吧,让宝陵知县来断断孰是孰非。”
面对目瞪口呆的男子,他温声安慰道:“我们兄弟三人就把你们送到衙门口,绝对不会多管闲事的。”
“你,你——”
遇着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人,男子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池灿忽地一皱眉,扭头对蓝衣男子道:“子哲,我记得这宝陵县令三年前曾在嘉丰县任职吧?”
乔昭顿时松了口气。
这下,她确定,池灿会救她了。
宝陵县,离嘉丰县不远。
她八岁那年,祖父乔拙患病,带着祖母与她回了嘉丰,居住休养。
祖父的好友李神医,每年都会来嘉丰小住一段日子,替祖父调理身体。
她闲来无事,便跟着李神医学医,帮祖父调理身体,度过了幸福的时光。
一直到十八岁,被病重的祖父逼着回了京城,与靖安侯次子成了亲。
新婚丈夫在大婚之日,连喜帕都没来得及挑开,便奉命出征,不久后,祖父亦过世。
于是,在靖安侯府的那段日子,她一直鲜少见外人。
短暂的一辈子,她认识的人真的不多。
而住在宝陵,却经常跑来嘉兴找她祖父求画的池灿,便是她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三年前,我去嘉丰游玩,有幸跟嘉丰县令喝过茶,他调来宝陵之后,我还真没见过,正好这次上门探望探望。”
这话一出,拐卖乔昭的男子脸色都白了。
一听池灿居然与县老爷认识,哪里还敢歪缠?
趁人说话的工夫,拔腿就跑。
一直不曾开口的青衣男子一脚把男子踹翻在地,冷声道:“看来这人真是个人贩子!”
乔昭高声道:“不能饶了他!这人贩子顶着一张忠厚老实的面孔不知道拐了多少人家的好女儿。我是运气好,才被大叔相救,别的女孩儿恐怕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