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星小心看了眼世子,低声道,“今日朝堂上,陛下要废太子。”
荣佩兰皱起了眉头,陛下要废太子,什么样的事情,能让陛下气成这样。
这些事情吉星自是不知了,他只是在去接世子时,在宫门口听到下值的侍卫们议论的。
“他们就这么蠢!为了争权夺利,竟然连炮图都送到西晋手中!”
纪韫璋气得将桌子拍得梆梆响。
“他们就真的当那西晋国君是三岁的小儿吗?!”
“大炮都送了,人家就会再乖乖得听其摆布吗?!就不怕那炮弹掉他的头上吗?!”
荣佩兰上前在他对面坐下,一下就听明白了,神机营的炮图被泄露出去了。
“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是太子泄出去的,可有抓事主?”
纪韫璋抿紧了唇,“神机营内外都审查一遍,只有一个曾经在火药房干过的小主簿,在年关时在家中悬梁而亡。”
荣佩兰不可置信得摇摇头,“这太扯了,一个小主簿就要掩掉这样大的事!”
“若是这样,真的就像阿爹说的那样,气数将尽。”
纪韫璋摇摇头,“太子已经被禁,陛下杀了所有驻守在神机营的守卫,靳少毅将带领虎贲军奔赴边关。”
“刘齐珲任命监军,携炮十门赶往沙场。”
说着他捏了捏眉心,“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明日,我要去揭庆王!”
荣佩兰握住他的手,“捉贼拿脏,庆王你可有证据?”
纪韫璋抬眼看她,“庆王买卖官位,科考受贿,正是贪污军饷,甚至连修坝固堤的钱都要吃!”
“这哪一条不是死罪!”
荣佩兰摇头,“若是随意换了一个官员,都是满门的罪。”
“但是在庆王身上就行不通了,阿爹很少跟我说朝堂,但我阿爹说过一句,当年陛下是愿意和庆王同坐大宝。”
纪韫璋皱眉,“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庆王——”
“自然不。”
荣佩兰打断他的话,“打蛇七寸,你们追查了庆王这般久了,难道就没有别的现?”
“兵权,财权,民生,庆王无非是想架空陛下。”
说着她盯着纪韫璋的眼,轻轻眨了眨,“你现在近水楼台,不若你换个方式告诉陛下。”
“似有若无,才能令人心生恐惧。”
纪韫璋慢慢抬头看向她,只见她微微勾起唇角,似乎将这轻易要掉头的事看得无比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