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真。”魏啸朗轻声喊。
南真回头看着他,眼里全是疲惫,这两天她真的太累了。
“早点休息,明天下午我先去接林褚再来接你。”魏啸朗说。
南真懒洋洋地点点头,上楼了。
魏啸朗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将车开到停车场的一个位置,打开大灯,正对着面前的一辆宝马。
良久,宝马车里终于走下来一个人。
魏啸朗也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他早就看到了藏在黑暗中的这辆宝马。刚才没出声是因为担心南真害怕,白天南真见到这辆车已经有些不安了。
走到那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面前,魏啸朗笑了笑:“你是司总的儿子?”
司夏穿着一件白色卫衣,高高瘦瘦的,半长的头发梳在脑后。嘴里叼着棒棒糖,嘴角挂着邪邪的浅笑,抱着双臂,盯着魏啸朗一言不发。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魏啸朗,南真是我的女朋友,你离她和林褚远一点。”
司夏极度危险,九岁时他的母亲因丈夫出轨得了抑郁症自戕,他拿刀抹了“狐狸精”继母的脖子,幸亏人小力气小没成功。因为觉得对他有愧,他父亲对他极其骄纵,这些年他干的缺德事不止一桩,就差没杀人越货了。前阵子魏啸朗还听司总说起这几年他给他儿子找了副缰绳,能勉强拴一拴他儿子那无法无天的性子。
“那个女人年纪有点大,我儿子喜欢我也没办法,让他们搞呗,大不了搞出孩子老子养,只要那小兔崽子别给我惹祸随便他怎么样。”
当时这番说辞魏啸朗当笑话听,只稍稍为那个被司家大公子看上的女孩叹息了一番,因为被那种疯子看上,不死也得掉层皮。可刚刚他在饭店上洗手间的时候查了一下“司夏”这个名字,这才发现司夏就是那个脑子有点毛病的司家大公子,而司总口中能拴住司家大公子的缰绳居然是南真。
劣马一旦失控,首先被扯断的当然是拴马的缰绳,魏啸朗绝不允许这个疯子呆在南真身边。
“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比你小三个月对吧,你父亲对他极为看重,如果你弟弟继承家业你连狗都不如。“魏啸朗蛊惑道,“孩子,别在南真这浪费时间,回去做正事。司氏国际的前身汇峰贸易是你外公一手打拼出来的,司氏应该是你的东西,别让别人夺走它。”
司夏轻声一笑,转身上了车。
魏啸朗也回到了车上。
见对方发动了车辆,看样子是想走了。魏啸朗寻思着,过几天请上张君野,再一起去跟司夏的父亲好好聊聊。他自己跟司总有些业务上的往来,张君野的老板又和司总有些私交,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司总总会给一点薄面管教一下儿子,让他别再打南真的主意。
就在这时,那辆宝马突然径直朝他的车冲了过来,他根本来不及反应,黑夜里响起了巨大的,玻璃破碎的声音。饶是g63皮糙肉厚,魏啸朗也被震得胸口一闷。他扶着方向盘,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前方。只见宝马里的司夏冲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将车一倒,再次将油门轰足。
魏啸朗从来不喜欢与人起争执,但头一次面对这种疯子,他迅速做出了决定,也将油门轰了起来,严阵以待。
片刻,只见宝马车开动,猛地打了个方向盘,顶着破裂的保险杠扬长而去。
魏啸朗松了口气,赶紧给张君野打了个电话:“哥,你记不记得司家那个疯子?”
……
“被那个疯子司夏缠上女人,是我女朋友南真。”
……
因为新车要检修,第二天魏啸朗不得不开着他的老捷达去接南真和林褚。
林褚正和同学一起走出校门,看见魏啸朗和他的“资深”捷达,林褚得了一惊,坐上车关切地问:“朗哥,你不会破产把你的新车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