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他跟前,才頓足認真審視他。
初棠卻隱約感覺到絲不屑。
程立雪在嫌棄他?
他陷入自我懷疑低頭打量自己。
初棠憤憤不平咬牙。
這個臭男人,只能說他不懂欣賞清純男高的好,以後最好別跟個孔雀似的追著他開屏。
眼下忽而亮出塊玉佩,初棠頭頂也隨之落下道聲音:「自由出府。」
白玉佩堪堪他半個巴掌大小,剔透無瑕,流轉出瑩白光澤,便是他這種外行人都覺著必是價值連城,初棠眼底染上詫異:「還有兩條呢?」
「再說。」
「……你這,我……萬一你敲詐勒索我怎麼辦?又或者逼良為娼?那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初棠。」
程立雪本就頓足在他兩步之外,這忽然側身微微傾斜向他的動作,帶著絲莫名的侵略性與壓迫感。
那人冷冽道:「不要太想當然。」
也許是程立雪的語氣太過冷,初棠私以為這個傢伙話中有話——
爺只是陪你玩玩而已!
你算哪根小蔥?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也配和爺談條件?自以為是!得寸進尺!
初棠深深吸氣。
行吧。
等他賺夠錢,他也懶得奉陪呢,來日遠走高飛後,他一定祝這個臭男人當一輩子的鰥夫。
啊呸!是打一輩子打光棍。
初棠心裡嘀咕幾句後,視死如歸點頭:「只要不是違法違紀,你說啥就啥吧!」
「還有一個小點,既然府中的冰多到可以拿來濫用私刑,不如你賤賣給我?」
「賤賣?」
程立雪輕笑重複一聲,模稜兩可道:「先前的玉佩,可出入府中任何地方。」
「玉佩?是這個玉佩?」
初棠舉起手裡那塊剔透白玉,任何地方?就是說那些冰也可以隨意揮霍咯?
想不到這塊玉佩還挺厲害!
「謝謝程公子大善人。」他拉開門往外跑。
程立雪回眸,若有所思盯著那個跑走的身影,直至人徹底消失於夜色方才繼續往書房走去。
*
初棠馬不停蹄往府門那邊跑,得瑟舉起枚白玉佩,在那幾人面前晃晃。
「這回我可以出去了吧?」
門房幾人本是嘲弄的眸光凝滯,瞠目結舌語塞,卻也只能乖乖放行,目送人遠去。
「他到底是哪來的本事糊弄來的玉佩?」
「公子糊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