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短短數日功夫,程立雪已變得相當重視他的這位夫郎,為其口中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連自幼跟在身邊伺候的婢女說罰就罰,還是以叫來府中下人圍觀這般屈辱的方式,以儆效尤。」
「就連貼身玉佩都還掛在初棠身上。」
「這些都是我們二人親眼所見。」
張折枝盯著桌麵攤開的蜜餞沉默,他雙指捻起其中一顆。
裹滿糖霜的番茄夾烏梅被人捏著。
他卻越發的喜憂參半。
太多這個時間段對不上的東西,卻可以用上一世來解釋,上輩子的阿午確實鍾愛番茄夾烏梅,可和他在一起後,卻愈漸厭之若敝履,如同嫌惡他那般。
今日的阿午,似乎也抗拒番茄。
所以,他的阿午真的回來了?還原諒他了?甚至願意留在程府和程立雪虛情假意,步步為營俘獲其芳心,屆時好和他裡應外合?
種種念頭浮現。
他難以置信。
可事實似乎又完美契合。
譬如那件香雲紗披風,或許此地沒幾人能認出,但他卻清楚知曉,香雲紗可是一度只進貢給中宮皇后的珍品,足以說明程立雪是何等重視阿午。
夜裡寒風呼嘯而過,啪地吹滅草屋油燈,又蕭蕭追上那輛遠去的馬車。
馬車窗邊的流蘇被拂起,撞上初棠仰起的下頷。
「松嘴。」
沉而冷的警告擲地有聲。
血味已開始滲入口腔,初棠卻渾然不在意,他用力晃動一下被捏住的手腕,惡狠狠瞪人。
「唔唔唔唔唔。」你松我就松。
極其模凌兩可的曖。昧話語,連同那點哼哼唧唧的聲音,再次傳到程管家耳邊,叫人百思不解。
程管家望天的眼眯了眯。
怎麼還用上嘴了?
用嘴……
隨後他又低下頭瞥瞥自己,如同想到什麼閨房之樂,忽然打出個戰慄。
好生刺激!
他雙手環住自己緊繃的軀體,難怪公子這麼快就……咳……這誰頂得住呀?
隔著一道馬車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