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
那声音清朗、平静,叫人听了心安。
虞姝挽握紧提灯,走近了些,看清前面站着的人。
林卿柏只着一袭白衣,衣袍上有金丝绣的云纹,瞧着很是衬他,若忽略他紧追不舍的灼热视线就更好了。
“表哥。”虞姝挽今日没说多少话,长久不开口,声音有几分哑。
林卿柏接过她手里的提灯,去牵她的手。
二人的手都很凉。
显然都是在外面站久了,吹得身上都没温度。
林卿柏牵着虞姝挽往园子里走。
要跨过门槛时,虞姝挽顿了顿,有几分犹豫。
林卿柏:“他们都不在。”
林卿柏所说的是九松几人,今日都不在园子里,被他安排到了其他院里,只限今夜。
他这般做法,倒像是提前准备好,只为现在带人进去一样。
虞姝挽没再踌躇,跟着他往园子里走。
“挽挽,”林卿柏握了握她的手,轻声:“我等了你一整日,你终于来找我了。”
一整日么?
虞姝挽心中又酸又涩,张了下红唇,还是不知说什么,只能尽量往林卿柏身边靠,想与他走近一些。
她这般明显的动作,林卿柏不可能察觉不到。
而她也是故意这么做的,以此来表明此刻的心情。
林卿柏弯起唇,带她去了亮着灯火的书房。
书房的桌上摆满了一页又一页的纸,那是林卿柏罚自己抄的书,他白日里静不了心,唯有抄写书籍尚能稳定焦躁的情绪。
林卿柏很少焦躁不安,唯有牵扯到虞姝挽的时候才会这般。
就算是帮三殿下办事,哪怕事有危险,他也不曾乱了心。
可能因为他并没有很在意自己的处境,就算遇到危险,不过是受些伤,不会轻易死去。 虞姝挽对他而言,只可得,不可失。
所以程叙的每一次出现都让他乱了思绪,哪怕明白不会生那种事。
但他还是会想,万一呢,万一他的挽挽被程叙强行带走了,该有多怕、多无助。
早在程叙动手的那一刻起,林卿柏就不怕虞姝挽会主动跟程叙走,更不怕虞姝挽被程叙诓骗,他只怕程叙做了什么伤害虞姝挽的事。
所以,他不想让虞姝挽身陷危险,一分一毫都不行。
。
林卿柏关好屋里的门,转身去给虞姝挽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