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將近4個小時才又重回到地面,湯校校大口大口的呼吸這空氣。
平時總覺得荒星的空氣不好,老是混著一股子金屬垃圾的味道,還專門買了一個能夠過濾的口罩。
如今在地下待久了,雖然也有氧氣,但是到底憋悶,怎麼能夠有大口呼吸幸福。
遙遙的望了一眼李老頭的家,她用最快度回到家裡,帶走了賈湖骨笛。
其餘文物看她進來一下又光出去怔住,圓圓想要湯校校把它給帶走也晚了,她早就跑出很遠了。
湯校校奮力奔跑著,呼吸間都是冰冷的空氣,肺部因為空氣的冰冷和呼吸的急促開始發疼,喉嚨間冒出些血腥氣。
那屋子裡的東西能蠱惑人心,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用聲音還是香氣,賈湖骨笛的作用就是平緩情緒,使人耳清目明,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幫上忙。
雙腿已經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好不容易跑到李老頭的屋子,房門還是緊閉著的。
湯校校一邊快的平復自己的呼吸,一邊舉起路邊的一塊石頭,猛地將窗戶砸碎。
屋子裡面很暗,一個照明儀在牆角孤單的躺著,發出微弱的亮光。
湯校校爬進去,衣服被碎破璃劃破,本就全是土,如今還壞了,這衣服以後怕是廢了。
腳剛落下,就覺得踩在了軟軟的什麼東西上,使勁去看,才能分辨出是一個人形。
湯校校跳到旁邊,先將牆角的照明儀拿起來。
照明儀感應到自己身邊多了一個鮮活的人,燈光閃爍著發亮,足矣看清腳下的路。
窗戶下面躺著的是常四季,常春躺在柜子邊,君堯爬在臥室門口,還有兩個頂著自己臉和戚裕元臉的機械東西倒在一邊。
這是發生了什麼?
可是現下不是問問題的時候,確認了三人還活著,湯校校鬆一口氣。
但是他們緊緊皺著眉,額頭上全部是汗,呼吸薄弱,顯然也撐不了多久了。
湯校校拿出賈湖骨笛,悠揚的笛聲傳出,清脆悅耳,使人心曠神明。
她不知道這究竟有沒有用,一面讓賈湖骨笛繼續鳴笛,一面將藥粉塞進幾人嘴裡。
這段時間病的人太多,家裡已經沒有藥劑了,只有最基礎的藥粉還剩下來。
星際是不允許藥片的存在的,起因不可考,而且一旦被人發現私自製作藥片,是很大的罪過。
其實藥粉比藥劑的純度要高,是從藥劑裡面提取出來的,不過因為味道極其的苦,所以很少人喜歡用藥粉。
「咳咳咳!嘔~咳咳……」
常春一邊乾嘔一邊咳嗽的醒來,讓人不確定究竟是因為笛聲還是藥粉。
很快的,常四季和君堯也以同樣的狀態醒過來,君堯邊哭邊吐,這裡又沒有水,只能忍著滿嘴的苦澀。
「常姐,常大哥,君堯,你們都沒事吧?」
「等等!你是真的假的?」
常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制止住湯校校想要上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