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错了。”
她麻利地道歉,“要不,要不我让人去街上的铺子买一身成衣你先对付对付?我不是故意的……”
白卿卿习惯性地想咬嘴唇,却不料被宁宴一下捏住下巴抬起来,“破了还咬?”
破了?
她舌头在唇瓣上舔过,还真舔到了一丝丝腥气,真破了?什么时候的事?
白卿卿兀自奇怪,没看到宁宴的眼神在她舔嘴唇的时候沉了沉,捏着她下巴的手紧了一下,然后松开。
“衣服就不必了,倒是你,遇见什么事儿要哭成这样?”
白卿卿不想说,宁愿赔他十身衣衫!
只被宁宴的目光盯着,她想糊弄过去都不成,自己说的真话假话他怕是一眼就能看穿。
白卿卿想了想,情绪又低落下去,“就是觉得,自己太没用。”
干啥啥不行,犯蠢第一名,家人受难她一点儿忙帮不上,还阴差阳错害爹娘死在狱中……
想着想着白卿卿又想哭了。
宁宴一看她红了眼眶头又变大,“谁说你没用?宣城有几人能与随云阁做生意,能有几人可以得长公主青眼?绮月说你的香囊十分受欢迎,许是要不了多久就能悄悄成为一方富甲,惊艳众人。”
白卿卿眨巴眨巴眼睛,泪意因为他的话而消散,只是眼里有些不敢相信,宁宴竟然会夸人。
宁宴自己也觉得不习惯,眉头下意识地皱起,语气变得生硬,“看什么呢?也不是特意夸你,事实罢了。”
“不是,你……跟绮月姑娘很亲厚吗?她连这些都告诉你?”
宁宴心情稍稍好了点儿,这是不高兴了?
他语气揶揄,“她对我确实无话不说……”
眼瞅着白卿卿表情隐隐失落,宁宴不由地叹气,啧,真是一点儿都不懂得隐藏情绪。
白卿卿确实有些难过,她都去那么多次燕来楼,绮月姑娘虽待她也很好,却也没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唔……输给宁宴了。
“大人为何会来卿馨馆,总不是来买香的吧?”
“顺路。”
白卿卿目光怀疑,宁宴失笑,“这次是真的顺路,偶然打听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想着你或许会感兴趣,谁知……没算好日子,亲眼见识到水漫金山的哭法,也算长见识了。”
白卿卿:“……”
见再逗又要气了,宁宴随意道,“这件事与之前总是纠缠你的平亲王家小子有关。”
“我不想听。”
白卿卿当即打断,手还孩子气地捂住耳朵,配上还微微肿着的眼睛和红红的鼻尖儿,幼稚得很,让人想忍不住欺负一下。
宁宴手痒,也幼稚地去拉她捂耳朵的手,“不想听?那我就更想说了。”
白卿卿:……是有什么毛病吗?
“放心,好玩的事儿,是他的一个小秘密,听了不吃亏。”
宁宴握着她纤细的手腕,拇指不着痕迹地滑过,也太细了,一捏就会断的样子,真是个娇娇儿。
白卿卿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宁宴说的话上,符逸的小秘密?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