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后肯,御花园每天纸鸢满天飞。还有糖葫芦,路边遇到拿着糖葫芦,伸出丁香小舌细细舔,憨态可掬少女,他不知道见了多少。
吓得好几天,夏青都不敢出门。
“这群人疯了吧。”他疑惑地问楼观雪“糖葫芦和风筝到底是什么意思。”
楼观雪状态一日比一日差,神色却依旧冷淡,回复他“没什么意思。以前有人旁敲侧击问过我喜欢吃什么,我说糖葫芦。”
“至于风筝,”他一点一点笑起来,意味不明“嗯,我确喜欢放风筝。”
夏青“”这话他怎么就一点不信呢。
为了避开这些人,夏青不得不常呆御书房。
这里除了宫女太监,外人不能靠近。
御书房铜灯烛火明晃晃,紫檀香闻得人昏昏欲睡,夏青难得打理了下自己乱糟糟头露出脸来,这身体不是他现代身体,可是长得却是一模一样,要不少年龄变小了点他都以为是系统直接给他换了古装。
他低着头,黑落在脸侧。夏青皮肤是那种泛着荧光白,魂体虚虚实实也能见眉眼色若春晓,不过眼神太过疏朗纯澈就少了那种外表带来奢靡妩艳,光风霁月似明月清风。他随口一问“你这几天是不是身体不好,怎么感觉气色越来越差了。”
楼观雪淡淡“嗯”了声。
夏青浅褐色瞳孔微睁“为什么摘星楼后续影响那么重怎么我上你身时没什么感觉。”
楼观雪说“不是摘星楼。”
夏青“那是什么”
楼观雪定定看他一眼“是我身体内血,或者说是我神魂上诅咒。”
夏青“啊”
然后他还没得到楼观雪回答,守在外面小太监,已经掐着时辰送茶水进来了。
小太监不是别人,正是温皎。眉心一点血红,手和脖子细白得出奇,瑟瑟缩缩跟个小兔子一样。
夏青看到主角受就默默闭嘴了,虽然楼观雪现在表现对主角受不屑一顾,可是谁知道剧情怎么展呢,爱情这种东西不莫名其妙还叫爱情吗当然,他没否认,他内心怀着巨大恶意。虽然不想看两个男缠缠绵绵追妻火葬场,可是他想看楼观雪吃瘪啊
“陛、陛下”
温皎一出声,熟悉软糯嗓音。
楼观雪或许是被病痛折磨得心情不好,抬眸看过来,眉眼冰冷若寒月清霜。
温皎是受了白荷指点。
可是他到底没勾引过人,笨手笨脚,被这么一盯就磕磕巴巴说不出话了。他将茶水放好,低眉顺眼,而后主动去旁边研墨。就在楼观雪肉眼可见地方,刻意露出白皙腕和盈盈不堪一折腰。纤细脖颈也脆弱很,激起人施虐欲。
夏青飘走了,飘到了房梁上,不出声音嗑瓜子看戏。
楼观雪撑着下巴看他书,睫毛垂下,冷冷淡淡。
温皎研磨研手都酸了,鼻尖一红,又委屈上来。可是他又不甘心,上次浴池楼观雪没杀他给了他一些希冀和莫大勇气,而他从小恃宠而骄,想了想干脆一咬牙。往前走一步,然后装作是腿软被绊到样子,轻呼一声,就要跌向前方。
“”
夏青默默嗑瓜子,以他这些天对付那些“狂蜂浪蝶”经验来看,主角受这些勾引,挺不上道。简直就是作死。
果然,主角受没能跌下去,他半跪地上。
一直在楼观雪袖子里那根笛子伸出来,直直抵着喉结要害之处,阻碍他往前倒。
夏青“”这他妈似曾相识情景。
楼观雪垂眸,没有笑,只是轻描淡写问“你知道孤今日早朝刚处死了一个梁国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