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等一下,我马上下来。”
顾延川连电脑都来不及合,随手拿了一件外套,边穿边急急地往外走。
天黑黑的,亭子内点了一盏小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乔夏坐在青石凳上,托着腮东张西望,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起身,跑过去迎他,笑吟吟地说,“你过来得好快啊。”
顾延川见到她,一路上紧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
他皱着眉,说话时语气稍显严厉,“有什么东西可以明天再给我,就算是学校也不一定是完全安全的,大晚上你一个女生在外面乱跑,万一遇到坏人,出事了怎么办。”
事实上,他们学校以前也出过这方面的事故。
被批评了,乔夏心里有点点委屈,但念及今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就没有计较,“可是生日蛋糕这种东西,哪里有隔天送的道理呢。”
“而且……”她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带着吟吟笑意,“生日快乐这句话,要当着面说才最有意义啊。”
顾延川眼眸中浮现出惊讶之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乔夏拉着去看。
石桌上摆着一个六寸的小蛋糕,上面用草莓摆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很像是告白用的。
顾延川笑着挑了下眉,“这个?”
乔夏露出几分窘色,解释说,“我去的时候,蛋糕店没有别的样式,只剩下这一个了。”
说着,她把蜡烛插上,再拿打火机点上,怕风把小火苗吹灭了,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拿手护着,“你快来吹蜡烛许愿吧!”
暗黄的烛火下,少女眉似远山,目若秋水,潋滟的水光在其间流转,一颦一笑皆勾人心魂。
顾延川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小同桌,乔夏低着头,没有现,声音娇柔地催促道,“快点呀,蜡烛都要烧完了。”
他笑了下,闭上眼睛许愿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她刚才盈盈动人的模样。
这个蛋糕对于两个人来说是有点大的,他们没有吃完。
乔夏帮他把剩下的重新用盒子装起来,“你带回去给你室友吃吧。”
“嗯。”顾延川把她送回去。
月明星稀,月色很美,夜风里飘散着花香。
乔夏走在路上,问他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害得我晚上准备给你洗衣服时,看到你的校园卡才现,要是早知道的话,我可以给你好好准备礼物的啊。”
顾延川眸色暗沉,声音显出几分低哑,“因为我从来不过生日。”
乔夏惊讶极了,愣了半晌没说话。
她一直认为生日是很特殊很有纪念意义的一天,为什么会从来不过呢?
她很自然地联想到了一些不好不开心的过去。想去问,又不敢,怕触及到他不想回忆到的事,于是只好忍着,默不作声地往前走。
安静了一路,到了女生宿舍楼下,乔夏轻声问,“我今天给你过生日,你开不开心啊?”
“开心。”顾延川语气肯定。
听到这个答案,乔夏放心了,望着他的眼睛道:“我不知道你之前为什么不过生日,但既然过生日能让你开心,那明年我也帮你过,给你准备一个大大的惊喜,好不好啊?”
顾延川一垂眸,就能看见她认真又带着几分忐忑的表情,像是怕他会说不一样,可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怎么可能会拒绝。
“好。”他笑了笑,这一声回答得像是誓言一样庄重。
原来在生日的这天许愿真的会灵验。
他才对着蜡烛说希望明年的这个时候自己喜欢的人能在身边,转眼,他的小同桌就帮他实现了愿望。&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