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落座,赵颐道:“今日略备薄酒,只当是家宴,感谢茴妹妹和三姨母的救命之恩,此番恩情赵颐无以为报,以后只要用得到我的地方,定会倾力相助。”
“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都姓赵,也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你有事,我们帮是应该的。还是你觉得我们不是一家人?”赵保清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反驳了赵颐的话。
赵颐神情微楞,道:“我们是一家人。”
“一直都是。”赵保清强调。
赵保清知道赵颐小时候的事情,西院那边和东院这边的老太太都不是善茬,她也理解她,不过她的提防心实在太重了。
赵颐垂眸轻笑,道:“是,颐儿说错话了,颐儿自罚一杯。”
赵颐端起酒,却被赵保清伸手拿了过去,赵保清脸色故意严厉了些,“伤刚好,嗯。”赵保清微抬下颚看向赵茴身前的饮品,“你和茴儿一起渴水。”
赵茴闻声机灵的站起身忙给赵颐倒上了一杯。
赵颐脸上盈起笑意,端着木瓜渴水喝了一杯。
赵茴看赵颐喝完朝着那壶饮品看了一眼,试探的问道,“姐姐还要吗?”
赵颐笑着点头,“味道不错。”
赵茴见赵颐喜欢,起身又给她倒了一杯,赵保清笑道:“你俩是该补补。”
两人同时露出疑惑的神情,赵茴抬眸问道:“补什么?”
赵保清对着她的胸前努了努嘴,道:“太小了。”
赵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又望向赵颐,须臾小脸红了起来。
赵颐被赵保清这么一调侃,方才沉重的情绪已经所剩无几,但她到底是个大人,也不会像赵茴那边羞窘。只是看向赵保清的时候,眼里的提防少了。
赵颐若是出事,其实获益最多的便是赵保清,她与她血缘关系最近,又未出阁。可她听白芽说赵保清带着人四处寻找,着急的样子和赵府其它人可不太一样。
三人坐在一处用午膳,气氛祥和,赵颐想到过几日西院那边六房的小叔父要成婚,问道:“听说与诚叔父成亲的姑娘,和三姨母都在松安学院读过书,三姨母认识吗?”
赵保清夹菜的手微顿,很快便笑道:“书院那么多人,我哪能都认识。你诚叔父年纪也不小了,正好她年纪也挺大的,两人很般配。”
赵茴吃着赵保清夹过来的菜,小表情有些疑惑,抬头问道:“三姨母方才不是说不认识吗,怎么知道未过门的小婶婶有多大?”
赵保清侧目看过去,神情有一丝心虚,道:“那庚帖上不是都写着呢吗,看到了不就知道了。”
“哦。”赵茴点点头,“也是。”
赵颐此刻也给赵茴碗里布了菜,解围道:“小婶婶比三姨母稍小一些,应该不在一处读书。”书院那么大,不像赵茴在府中请了先生,年纪无论大小都可放在一起。
赵茴接过赵颐布的菜,此刻已经忘记了这事,眼里全是赵颐温柔的样子,“谢谢姐姐。”
赵颐抬眸看过去,浅浅的笑容,险些让赵茴移不开双眼。
两日后,赵茴着一身素装,在梅嬷嬷的催促下,上了马车准备前往昌城乱葬岗处祭拜‘亡母’。
马车在府中后门处,赵茴在马车上等了许久也不见马车动一下,她掀开马车帘子问道:“为何还不走?”
驾马的小厮回道:“回二小姐,大小姐方才派人过来,说是要与您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