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明暗交叠,就像贺云漆黑眸子中闪过的那般。
司玉的手慢慢滑到了贺云的衣角,轻拽了下,说道:“就算不是,也拜托今晚不要赶我走,无家可归了我已经。”
他适时切换了话题,终于让贺云开了口。
“怎么了?”
“和团队理念不合,吵了一架。”司玉松开手,摸上了肚子,“好饿。”
“饿到能接受芦笋吗?”
“……贺云,你好记仇哦。”
贺云轻挑起一边眉,不置可否。
看着贺云往厨房走去的背影,司玉忍不住偷笑。
但很快,他的笑容就再次消失。
嗡嗡
沈确:你在哪儿?
沈确:为什么你总是知道怎么样做能真正激怒我。
沈确:司玉,我的耐心真的耗尽了。
“司玉,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吗?”
沈确环视套房,看见了茶几上的两个香槟杯。
他冷笑道:“你是在等谁?”
“总不会是在等你。”司玉抓过浴袍,紧紧裹在身上,“晦气。”
下一秒,他的咽喉被沈确一把擒住。
双腿踉跄着后退,就在即将摔倒时,后背被紧紧摔按在了墙上。
“为什么你变成了现在这样?嗯?”
他被沈确逼迫着与其对视。
“司玉,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嗯?你说啊!你答应过我什么!”
沈确双目猩红,声嘶力竭地对他吼道。
“你说过,会陪着我一起建立起属于我们自己的商业帝国;你说过,永远不会让我一个人度过我父亲的忌日。”*
沈确的手一路往上,紧紧捏住司玉的脸,直到看见那张美丽到妖冶的脸,开始出现红印也未有丝毫放松。
“那现在呢?如果我今天不来,你还会因为那个贺云把我一个人丢在国内!都是你自己承诺过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你做不到?!”
少年人的承诺是最不可信的。
“因为你太可怕了。”司玉说,“沈确,你变得太可怕了。”
少年人的承诺是最不可信的,沈确也曾是那个少年人。
他和沈确早就走散了,并不是因为沈确当年的告白,而是沈确曾……
“猪排可以吗?”
“嗯?”
司玉回过神,看着对他扬了扬包装袋的贺云。
“不要,猪肉都不放血的,可难吃了。”
“我煮的不会。”
司玉来了兴趣,丢下手机,跑到贺云身边。
“你准备怎么做呀?”
贺云停下动作,扭过头,认真道:“不许偷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