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生气,我只是难过。”
司玉伸出手指,似羽毛般从贺云的下颌,一路抚摸到他的脸颊。
而他的语气,则比羽毛更轻柔。
“为什么,我都说了不准你见他,你就是不听呢?”
司玉微微昂头,二人温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没有和他再联系过,也不在乎我说的人到底是谁,我只在乎……”
司玉靠近贺云的嘴唇,似有似无地贴着。
“你不听我的,这让我很难过、很伤心。”
“宝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嘘——”
司玉的眼皮垂着,握住贺云的手,将他放到自己跳动的左胸膛。
“现在还疼呢,你摸摸。”
贺云遵循本能地、下意识地听从,稍稍合拢掌心,想要触碰到更多的细腻湿滑。
可是——
“你还是不愿意。”
司玉拂开贺云的手,游到了浴缸另一端,只将被银纱覆盖的背脊留给他。
“我,我没有……”
贺云捏紧手掌,指腹反复揉搓,回忆着方才的触感。
他急急移向司玉身旁,搂住对方肩头,低声哄道:“我真的没有,我没有想令你伤心。”
司玉转过脸,雾蒙蒙的双眼里满是委屈,小心翼翼问道:“真的?”
“真的。”贺云点着头,“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伤心难过呢?”
“那你答应吗?”
“答应,我当然答应。”
贺云捧起司玉的脸,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吻下。
不料,司玉的食指隔开了二人的嘴唇。
明亮灯光下,司玉本就冷白似玉的肌肤和脸,更是在沾了水渍后,熠熠发光,就像他亮起的含笑双眼。
“我是说,只要我说了,不准你再见这个人,无论他是谁,你都必须照做。这样,你也答应吗?”
贺云听着,静静凝视着司玉。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无论是亲人还是恋人,都没有这个权力决定作为社会自然人的基本交友权利;
恋人间的尊重与忠诚,他都会无条件地给予司玉,因为他爱他,但是,这么做是不对的。
所以,贺云说——
“好,我答应你。”
这么做是不对的,但这个人是司玉。
贺云终于吻到了司玉的嘴唇,在浴缸、床榻、落地窗。
可司玉身上的碍事薄纱,却没有被他丢弃或是撕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