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抱枕被布莱克叼走了,这是新定做的。”
沈确在司玉头顶旁的另一张沙发坐下,看着司玉的发丝似喷泉般铺洒在扶手上,在光线下乌黑夺目。
他继续说:“你三年没回来,布莱克也很想你。”
司玉点开candycrush,面无表情地戳着屏幕:“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走。”
沈确没再说话,沉默地坐在一旁。
沈确说得没错,司玉有多久没见小麻薯,就有多久没回过沈家在京港的老宅。
这次因为实在太晚,他跟贺云才住进了沈宅。
沈家原本就是在京港发的家,这老宅还是沈家老爷子、沈渤舟在世时修建的,与其说是别墅,不说是个庄园。
庄园占据了雍昌山的半个山头,还有一半是沈家挖的人工湖和果园菜园。
司玉自认家境不错,但当他第一次来到沈宅时,还是从心里觉得,如果要斗地主,那斗的第一人就该是沈家。
可这也是沈确在他父亲去世后,唯一「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的遗产:一座豪华,却没有一丝人气的庄园。
司玉还记得,那是的房子被沈江、也就是沈确二伯几乎是洗劫般,搬空只剩下空壳子。
他问沈确:“我们是不是该带扫帚啊。”
沈确想了想,从清洁间拿出了两把扫帚。
他俩哼哧哼哧扫了一下午,也才把一楼清理完。
司玉:“好累。”
沈确:“不扫了,我叫清洁团队。”
司玉:“那为什么我们刚刚还要扫啊?”
沈确:“我看,你很期待的样子。”
司玉撅起了嘴。
沈确:“给你买麻薯?”
司玉:“我要吃四个。”
沈确:“嗯,那我给你买八个。”
司玉:“好耶!谢谢哥!”
……
身处沈宅,司玉不可避免地被勾起了回忆。
比他先回过神的,是胃部的绞痛,如火烧、又像是有只大手不停揉剐着他的胃。
“司司!”
“司少爷!”
沈确和管家都跟了上去,最后都停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司玉抱着马桶狂呕不止。
管家从未见过司玉这般,但沈确却像是见过多次。
“两杯温水和毛巾。”
“好的,少爷。”
管家端着托盘走来,却发现沈确没有接手的意思。
他当然不会觉得是沈确在嫌弃司玉,当年司玉毕业,吐了沈确一身,他都没急着脱衣服,反而是先把司玉安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