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臨從秦策這兩天的調查,側寫推斷犯罪嫌疑人身份,其作案動機,和整個事件因果。
一是,6老頭養女,恐怕已不在人世,其死亡,與6氏有著莫大關係。但秦策和魏愛調查內部,近半年來是否有紛爭,和內部辦喪。6氏族人的回答是,沒有。
那麼,6囡囡的死,不被視為族內發生事件。
一個脫離6氏多年的女人,她身上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會被計算在族內事情上。6氏早已將其排外出去,不再算是族人。
二是兇手身份,此人只可能是6氏內部成員。
真兇熟悉6氏內部一切,其手中掌握著6福榮所恐懼的信息。這兩點可證明,其與6氏有著莫大關係。
被6老頭趕出去的6囡囡,什麼情況下,與6氏成員有著極深的關係?
答案是,感情。這個感情,又分為親情和愛情。
有養育之恩的6老頭,是父女之間的親情。那麼兇手和6囡囡的感情,是愛情。
6囡囡被遺棄,6老頭與堂兄家不和,這點足以證明,她與族人的親情,只有6老頭一人。這點從她偶爾回來看養父,就可看出來。
那麼,她的愛情呢?
這個年紀的女人,大多結婚生子。
鄰居說,每次都是她一個人回來,不曾見過其他人陪伴。
同姓6氏族人,哪怕隔了好幾代,無血緣關係,也不允許戀愛結婚。如果她的愛人,在6氏族內,就可解釋,為何每次都是一個人回來。
他甚至斷定,她和同族愛人,並未婚姻登記,也無子女。
未免被族人發現這段感情,甚至未曾公開一起露面。
再說6老頭,在她成年後趕出去,每次回家都要大吵一架,矛盾極有可能出在她的愛人身上。
但當她出事時,無疑往他們身上捅刀子。
帶著失去的憤怒,和怨恨,拉開了這起連續殺人案的序幕。
「今天晚上,兇手再度作案。6氏族人守在宗祠內外,便衣警察暗中保護四名房長。兩方嚴密部署情況下,真兇要是再次行兇成功,我有理由懷疑,真的是鬼魂殺人。老頭子,咱們一起讓這件事到此為止,如何?」徐臨好說歹說,希望看在他們交情份上,讓此事到此為止。
「你很聰明,但這件事必須要有個結果。」6老頭搖頭拒絕,「我在6氏,安分守己活了一輩子,除了逢年領得一點小紅包,從未向他們索取任何東西,他們也不曾分配我任何利益。可我在乎這些麼?不,我根本沒不在乎。我真正在乎的,已經消失了,他們必須作出償還,我才死得甘心。」6老頭氣呼呼地用方言說。
「那兇手呢?也要陪著你這個七老八十的老傢伙一起死?你為這個人考慮過嗎?」
「哼哼,那是祂自己選擇的,我從不逼迫祂。」
「你女兒要還活著,八成要被你氣死。」
「她要還活著,我一定會再把她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