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呈徽平日穿着粗布衣服,气质也不减半分,但赵呈徽毕竟是男子,与男小倌儿也不同。
赵呈徽肩宽个高,穿着女子的舞娘装并不合身,所以在看到赵呈徽穿着露脐装时,在场的人都在掩面偷笑。
唯一敢正大光明笑的只有坐在主位的商容洲。
商容洲笑得肆无忌惮,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男小倌儿的脸,又看了看赵呈徽一副滑稽的装扮,嘲笑道:“原来赵公子也不是十全十美啊,穿女孩的衣服真丑,但既然已经换上衣服了,赵公子就开始吧。”
赵呈徽站在中间,左侧是弹琵琶的,右侧是舞剑的小女子。
“琵琶声不停,你就不能停。”
弹琵琶的女子先声奏乐,舞剑的女子跟着伴乐起舞,唯赵呈徽站在中间愣愣的一动不动。而后,他深吸一口气,又闭上眼,开始乱七八糟的手脚乱划着。
瞧赵呈徽这丢脸样儿,商容洲笑得花枝乱颤,她心满意足的开始享受起来男小倌儿们的伺候。
说起来,这男小倌儿伺候就是比寻常的丫鬟伺候的舒服。
一曲奏完,商容洲还沉浸在被伺候的愉悦中。
舞乐停了,商容洲懒懒又不悦的看向那个弹琵琶的女子:“本宫让你停了吗?”
小女子吓得手头一颤,连忙继续弹奏起来。
而赵呈徽也只能跟着起舞。
曲子弹了一刻钟,商容洲这才让她停下。
赵呈徽站着,没说话,脸色也不似先前吃了瘪似的冷着,又恢复成平时的冷淡脸。
在赵呈徽的脸上没有商容洲想要看到的表情,对此,商容洲很不爽。
她望向赵呈徽,嫌弃非常:“跳个舞都跳不好,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用。”低头拍了拍怀里小倌儿的脸,商容洲轻笑道:“你去,去跳个舞给本宫看。”
小倌儿羞涩的捂唇一笑,扭着腰肢来到赵呈徽身边。
即使小倌儿与赵呈徽之间并无瓜葛,赵呈徽也并未伤害过他,小倌儿就是讨厌赵呈徽这种不可一世的世家子弟。
凭什么赵呈徽出生可以高高在上享有荣华富贵,凭什么自己就只能深陷泥潭以取悦人为生。
所以当高高在上的赵公子一朝跌入泥潭,落得个和他一样的处境,甚至连他现在的处境都不如,小倌儿心里有种扭曲的快乐,小倌儿趾高气昂的站在赵呈徽身边,甜着嗓子嘲起赵呈徽:“赵公子让一下,我要给公主表演了。”
赵呈徽听着这甜到腻的声音,不由得汗毛一竖,往旁边退了几步。
小倌儿本就穿着轻薄的衣衫,舞起来时身姿轻盈,时而咬着唇瓣,时而妩媚一笑,媚气绵绵,尤其一双勾人心魄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商容洲的方向。
“看看人家怎么跳的。”商容洲鄙夷的嘲弄他:“愣着做什么,还不站在后边学着跳。”
赵呈徽乖顺的站在小倌儿后面,学着他捏兰花指的动作。
只不过他学也学不来,做出来的动作僵硬又难看,一点观赏性也没有。
赵呈徽被商容洲叫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