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有此事?”那首先开口的仙娥一脸惊喜,急急的问。
“当然,”那消息颇多的仙娥很是得意,“娘娘那般美貌,又那般好性儿,就算是君上,也是极喜欢她的,要不然,这凌栖宫早就有一堆子侧妃了,又怎会这么几万年里都只有槿颜娘娘一个?君上那不就是怕娘娘委屈嘛!”
几个小仙娥仍旧兴奋的说着,而我却委实没有再听下去的兴致。
心中不知为何生出几丝烦闷来。在那书房等了许久也不见聆月君回来,想来是在那槿颜娘娘的槿秀殿中了,也不知他们是在做什么,竟然要这么大半日……
想到这里,就愈发的烦闷起来。我摸了个茶杯,灌了几口茶,又就着桌上的点心吃了一会儿却食之无味,终于是一甩袖子出了门。
实在不想再遇见那些个八卦的仙娥们热烈讨论他们的君上
与娘娘如何如何地恩爱,便干脆用了近日才学会的驾云之法,招了朵祥云,离开了凌栖宫。
此番我这不大正常的作为着实不符合我的性子,然现下我却也不想考虑那么多,只驾着祥云一直朝东,想独自一人回九旭宫去。
然而不知是我这驾云的功夫不济还是心思不宁而无法驾驭,总之,我这人生中第一次招的祥云终于是在半路上把我摔了下去。
我□了几声,揉了揉磕在地上的屁股,然后坐了起来。
却见放眼所及处俱是碧草茵茵,又点缀了几许红花紫萼,煞是美丽。
这,不就是上次来过的花境么?
我站起身来走了两步,看见前方有一个小石桌子并着两个相对而饮的神仙。那男神仙一身青衣,我一看便知是那经常来花境讨仙露的季影神君;那女神仙容貌秀丽,自然是那花神堇色了。
知道自己是隐身的,我便也壮着胆子过去了,本意是想去看看所谓的花境仙露到底是个什么宝贝,却在听到他们的谈话时敛了心神。
此番我借着隐身的好处,偷听了两次墙角,确确是不厚道,然而担了不厚道的罪名,我也要将这墙角听下去。
只见那堇色的神情中略显担忧,边细细品着杯中佳酿,边对季影神君道:“聆月君这次鬼界之行,被远古神祗敕矶重伤了,你可知此事?”
“知道,不就是平乱时误伤的么。敕矶之箭形似细针,见血后却能迅速成长,而且附有带毒的倒刺。据说此毒乃是由灵咒所化,须得净露丹才得解。只是这净露丹,天地间万年才孕育出一颗,现如今极少有存,倒是个麻烦的事情。”
季影神君也收了平日的嬉皮笑脸,敛着神色续道:“然此事天君自会解决,我等不必操心。”
堇色又言道:“虽然天君辖了四海八荒的神仙,可是也未必就能短期内找到净露丹,这时间一长,聆月君必然修为受损。”
季影神君凝眉点了点头,又笑道:“我们操心有何用?看你这形容,不会是有净露丹供给聆月君吧?”
本是一句玩笑,那堇色却点了点头,道:“是有,不过是花境首任花神珍藏之宝,命令不得私自动用。”
“哦?”季影神君挑了挑眉,“既如此,你也断不能用的,到时若乱了你们花境的规矩就不好办了。”
堇色略略垂眸,道:“这规矩以花神所立,自然可由花神而改。况且聆月君是为公务而伤,也不算是私事。”
我正听那堇色讲得投入,不料那季影神君直直指着立在堇色身后的我,惊喊出声。
“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