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错?”
男人板着脸,语气不善。
“我何错之有?”
涂知意反问。
“你把那聂家姑娘按在水里,若是她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我有分寸,不会弄死她。”
“就算你有分寸,行事如此偏激,迟早要给家中惹事!”
涂知意长叹一口气。
说到底,这人就是怕把聂萝弄出点什么闪失,得罪慕容疏。
心累。
她捏了捏眉心,没好气道:“好,我错了,怎么罚?”
见这逆女如此漫不经心的表情和动作,易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到祠堂跪着,没我命令不准起来!”
涂知意扭头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反正聂萝也教训了,罪名也洗清了,剩下易家这些破事就都无所谓了。
祠堂罚跪,她最喜欢了。
没人打扰,没那么多事,让替身人偶跪着就行。
以她以往被罚跪的经验来说,没有三日是出不来的。也就是说,她有了至少三日的完全自由时间。
连晚上都不用回来了。
涂知意轻车熟路的来到祠堂,扔出人偶后就御剑离开了。
出了易家,她直奔幽都案府一处府衙。
洛屿刚整理完今日的新卷宗,准备回家。路过证物室时现里面有些亮光,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他看了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府衙大堂中也黑咕隆咚的没有一个人。
谁这么晚了还在加班?
他推开证物室的门,看到涂知意正一手拿着卷宗,一手悬在存放证物的油布包上方。
少女在微弱的灯光下,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