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從前一樣不?好嗎?」安羽垂下眼睫,年輕帥氣的臉龐上籠上淡淡的失望。
「我得尊重你啊。」姜辭聳聳肩,「那晚給你接風,我就意識到你真的長大了,你看我一眼,我就知道你心?里想些什麼。可你要的我給不?了。」
既然給不?了,那就什麼也別給。她不?是邊策,做慣了上位者,淺薄的愛意可以施捨。
「你說了算」根本就是一句廢話。因為沒動真心?的人才擁有?主動權。
安羽問:「你喜歡過我嗎?」
姜辭毫不?猶豫:「當然。」
「像喜歡小貓小狗一樣嗎?」
姜辭想了想,說:「別貶低自己,我們安羽這麼優秀,值得最好的愛。我喜歡你,就像喜歡某個階段的我自己。」
「但那不?是愛,對吧。喜歡的人可以很多,但愛的只有?一個。」
「也可以這麼理解。」
「那你愛誰?」
「我最愛現在的自己。」
安羽聽笑了,「跟你剛剛說的話簡直是悖論。」
姜辭沒所謂,「愛也可以很膚淺。」
深陷過的糊塗蛋總愛拔高?「愛」的意義?。
誰都做過糊塗蛋。
-
邊策把邊楚送回老太太那兒,安頓好,經過書房,順路進去?取一份文件。
無意中瞥見?桌面上去?年姜辭送的粉色陶土小豬,他第三回把這個礙眼的玩意兒塞回抽屜里。
家中阿姨來問他吃不?吃宵夜,說老太太睡前叮囑,猜他今晚的場合八成吃不?好東西,特地?給他留了些易消化的吃食。
「不?勞煩您了,您早些歇著?吧。」話落,邊策下了樓。他在最後一層台階頓住腳步,又回頭對阿姨說:「我今晚不?住這兒。」
回到車裡,他安靜坐著?。路燈下樹影婆娑,一些光影在他眼面前晃,他莫名想起今晚姜辭袖口的那根帶子。
兩人錯肩時,他發現她換了香水,脖子上的項鍊自然也不?是他送的那一條。等定了心?神,再?聽到的,就是她說「再?見?」。
不?夠擲地?有?聲的開始,算不?上清醒決絕的結束。最後一番交涉竟是她抱怨他在床上的表現。
發動引擎後,邊策一顆心?冷卻下來。
他還是喜歡自己掌控主動權的感覺,那種被吊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狀態,跟他在床笫之間?得不?到靈魂慰藉一樣糟心?。
車停在小花園旁邊,精力的充沛的兩個年輕人正?在享受夏夜。吊著?他的那一位沉醉其中,絲毫沒覺察到他的出現。
可他並不?在乎。
-
跟安羽走到樓下,看起來有?些落寞的男孩想要一個goodbyekiss。
姜辭轉過身的一瞬間?看見?邊策的車停在那裡。
今夜姜辭沒有?戲癮,她尊重原有?的劇情,張開雙手抱住安羽。
「你嘴唇又香又軟,我怕我動了壞心?思。」她拍一拍安羽的背,「我聽見?你的心?跳了,真可愛。」
安羽無奈地?歪一下頭,把自己的房卡塞到姜辭手裡,「要是覺得可惜的話,還是可以來找我。我不?會讓你為難,只會讓你快樂。像過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