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澆樹很認真也很慢,視線一直放在樹上,這種專注6南卿習以為常,並沒覺得有什麼怪異,倒是因為心虛讓他不敢直視江嶼鐸,也就沒看見對方這次的眼神中還帶著幾分探究。
根據目測距離,江嶼鐸可以斷定他的發財樹又「栽」回去了,而且葉子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還真挺像一棵樹的,要不是他親眼所見絕對不相信。
澆完了水,他半蹲下去,伸手用食指輕點葉片,自言自語說道:「怎麼一到晚上就感覺你活了過來呢?」
本來這話沒什麼深意,江嶼鐸就是看見葉片不再蔫吧才說的,但一說完他自己就頓住,腦海中聯想到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白天蔫的快死了,晚上跟沒事樹一樣,且成精也是在晚上……
江嶼鐸默然幾秒,天馬行空的心想:夜行生物?能變異嗎?會不會長得比房頂還高?能變人嗎?跟格魯特那樣。
因為蹲了下來,視角平行,6南卿這會扭頭看著他,發現江嶼鐸在盯著自己出神發呆。
他心中疑惑,不過不動聲色,就這麼安靜的對視著,反正江嶼鐸又不知道樹是自己。
沒一會,他看見江嶼鐸眼神重聚焦,仍然是視線放在自己身上,一人一樹對視足足好幾秒。
「你好好待著,明早再給你澆水。」忽然,江嶼鐸扯出一抹淡笑,還欠欠的用手指彈了下葉片。
他站起身,關車門之際眼神掃一眼車鏡,而後鎖車,最後看一眼副駕上的盆栽便離開。
6南卿沒覺得有異常,已經被澆過水了他可以安心睡覺了,至於江嶼鐸什麼時候回去不管他事。
另一處,江嶼鐸一邊走一邊打開手機調出車內監控,今晚有事做了——看監控。
病房中很安靜,江嶼鐸靠坐在沙發上看著最近的監控視頻,腦海里的畫面和監控是同步的,他的發財樹就是成精了,而且在聽到聲音後呲溜一下自己抽了回去。
他將「抽回」這兩秒給放慢並看了好幾遍,莫名覺得有點好笑,嘴角也跟著勾了起來。
往前的監控他也全部都看了,沒敢加,但都沒什麼異常,這讓他覺得有點無,總想多找點證據出來。
總不能就今天才有「行動」?之前都裝的跟個樹一樣。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江嶼鐸視線從車內監控中收回,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低聲嘟囔:「沒有啊,哪裡還能看呢……」
對了,還有自己的房間跟辦公室呢!
他似乎又重找到了動力,就像一個孩子得到了玩具急切去探索,扒拉出來從安裝都沒看過的臥室監控。
以前他覺得臥室裝監控有點子「變態」,裸睡啥的都能被監視到,不過這是物業為了安全著想,儘管入室盜竊的機率只有億分之一,且物業沒有私自調取監控的權利,業主是隨時能看的。
今天,這個監控派上了用場,江嶼鐸看著自己的「任務量」,接下來一段時間他都不用打遊戲了,消遣的來了。
又過去兩個小時,視覺開始疲勞,江嶼鐸沒找到線索,點了暫停,並且在他走後的車內監控也是實時被看著的,很遺憾,也沒有任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