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莫过于心死,白萌然神色淡然地抽出被握紧的手,上面触目惊心的红痕,已经让她感受不到任何的痛。
白萌然从包里拿出了轻飘飘的几张薄纸,而这几张薄纸里是他们的三年之约。
【陆琛光,我们离婚吧。】
陆琛光看完那几张纸之后目眦欲裂,心里莫名的怒气将他的理智全部掩盖。
他伸手将白萌然打横抱起,将她死死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回到别墅内的白萌然被猛地推倒在床上,虽说是柔、软的床垫,可还是摔得她生疼。
陆琛光俯身钳制住她纤细的手腕,发红的眼眶像是野兽一般。
低沉的声音像是魔咒一样在白萌然的耳边响起,“想离婚,那就给我生个孩子,不然想都别想!”
白萌然感受到脖子上被喷洒出的热气,挣扎却无济于事。
在他的深吻里,承受着他狂风、暴雨似的怒气。
次日,白萌然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窗外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
她伸手摸着身侧的床单,早已经没有温度。
她洗漱完下楼,却意外地发现陆琛光一身西装正坐在客厅的餐桌旁。
“老宅那边安排了今天家宴。”陆琛光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块儿面包片,优雅地放到嘴边。
正要张嘴时动作却顿住,转头上下扫视着白萌然,“好好梳妆打扮,别丢了我的脸。”
白萌然低头看向自己身上套着的睡衣,蹙紧了眉头沉默不语。
虽说和陆琛光只有三年之约,但其中便包含了作为陆家儿媳妇该出席任何场合的条件。
陆家虽然家大业大,其中的水深不可测,一些重要的宴会很有可能决定着陆氏未来。
她不能推拒,只能应承下来。
白萌然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了壹号包间,这是一个四面都是水的小亭子,周围纱幔飘摇有一种格外的风情。
她推着陆琛光出现在宴会上时,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陆二叔皮笑肉不笑地站在亭子入口处,“我订这个宴会厅的时候,倒是忘记了侄儿的腿不方便,真是不好意思。”
他身后站着的那些人有的捂嘴偷笑,有的明里暗里地嘲讽,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陆二叔看不出一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还假装善意地开口:
“不然我像小时候一样把你抱上来吧。”
陆琛光看着面前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个跨步就能上的几级台阶,对于他来说却比登天还难。
他脸色阴沉地扭头:“白萌然,推我上去。”
白萌然对于他的求助有些意外,一向要强的陆琛光居然也会有需要她的时候。。。。。。
果然恶人还是需要恶人磨的。
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的情况下,白萌然使了吃奶的力气才将陆琛光挪到了台阶上。
“这个小哑巴力气还挺大的嘛。”二叔看了这一场好戏,得意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白萌然对于陆家人一直都是保持沉默,今天也并不例外。
直到宴会厅上有人提及了她的孩子,那个还未成型就消失的孩子。。。。。。
“这么多年了也不见这个小哑巴怀上,不会是身子有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