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遇到点什么就犯怂的万宝宝,居然有一天敢糊弄他。
裘泱这么想着,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额头抵着万宝宝,亲了亲她的鼻尖。
万宝宝鼻头痒,满脸不乐意的皱了皱鼻子。
裘泱
他不像万宝宝,根本不需要几个时辰的睡眠。
万宝宝睡觉的时候,他则在思考。
人类的七情六欲,喜爱之类的情感,他应该都没有。
有了,才令人匪夷所思。
一眼一闭一睁,一夜就过去了。
万宝宝醒来的时候,裘泱还维持着环抱的姿势。
万宝宝嘴角无意识的上扬,伸手给了裘泱一个大熊抱,冰凉凉的黏浆包裹着她,清爽又提神。
“裘泱泱,早。”
不争气的心头骨又开始动了。
左右颤动,搅得煞气都快漏出来了。
“是裘泱,不是裘泱泱。”
万宝宝充耳不闻,还像活鱼一样在裘泱怀里伸了个懒腰。
黏浆缓缓褪去,万宝宝爬起来道“我给你梳头吧。”
裘泱一头黑长直,万宝宝早就蠢蠢欲动了。
先通,高高竖起,再系上自己给他绣的带,从身后看,裘泱肩宽背直,如松如玉。
万宝宝向前一扑,双臂环着裘泱的脖颈,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嘿嘿笑。
裘泱淡道“一大早,得失心疯了”
窜来窜去像只猴子。
关于昨晚的最后一个问题,裘泱没有再询问,万宝宝觉得以裘泱的悟性,几天就能琢磨明白。
不就是谈个两情相悦的恋爱嘛。
两人的相处一如往常,但明显又有些不同。
直接表现在,经常会有一截黏浆化成的白绳跟着她。
有时缠在她的手腕,有时勾住她的脚踝。
晚上睡觉前,裘泱会先将煞气散开,铺成云朵的形状,万宝宝就会主动扑进去,让他把自己团到胸前。
裘泱是典型的外冷内热,面上不动如山,裹着她的黏浆却像调厚了的淀粉糊糊一样,让她挣脱不开。
这日,马车路过花田,敲着二郎腿做扑克牌的万宝宝停住动作,唤道“小温柔,停停。”
在里面打坐的裘泱抬眼,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万宝宝笑着道“我下去一趟。”
翻身下车,她的身后,一只白团团也紧随其后。
黄色的花朵足有手掌那么大,万宝宝摘了三朵,用手帕裹成花束,跑回马车上,掀起帘子,向前一递“好不好看”
裘泱看了看灿烂的花朵,又看了看万宝宝,接过了花束。
“这东西用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