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珍拉住老公注意场合,又冲韩斌道:“别等你舅了,先去你公寓看看。”
“别啊,酒店都安排好了。”
“怎么,女朋友在公寓?”陈淑珍含笑试探。
();() “你要见哪一个?还是全部给你叫过去。”
说话间,韩斌已摸出手机,给还在天上的舅舅发短信。
“全部?你怎么处理与她们各自的关系的?”默默观察病情的Hamiltion好学道。
“科学的时间管理加上坚如磐石的身体。”
“别开玩笑!”
见Hamiltion还想求学,陈淑珍当即戳穿,又道:“前几天你爷爷战友的孙女来家了,长的那是真好看,你要不要努努力把她娶回咱家。”
“这你可别指望我。”
韩斌把手机揣进兜里,比划波浪道:“爱意随风起,风止风又起,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想抱孙子,告诉我想要什么品种的就行,黄+黑的做不到哈。”
“哈哈哈……”
笑麻了的Hamiltion,见韩斌爸妈脸色都不太好看,不由解释道:“佩纳精神没问题,自由的爱情是所有人的向往!”
“听着没?没问题!”
韩斌再次凑近韩世平,笑道:“来都来了,就让我退学呗,都七年了。”
“数学怎么撒谎了,要不带你去圣伊丽莎白医院查查?”
……
相比为了生活,转行计算机的韩世平,继承家业的陈秉均对数学的追求更加狂热,更执着。
自家饭馆以前是老爸看着,现在是儿子收着,自己泡在LasPositas当教授。
1992年被计算机科学家提出来的布尔函数敏感度猜想,韩世平尝试了两年就彻底放弃,他到现在还在苦苦坚持。
他不认为韩斌精神出了问题,在他看来,外甥是被好莱坞的花花世界迷惑了,就像当初被物理迷惑了一样。
为了把他从花花世界里拯救出来,才把确认韩斌没病的Hamiltion送出门,他就拉着韩家父子讨论起了布尔函数敏感度猜想。
一直忙于电影的韩斌,甭说是提供思路、想法,听都听不明白。
没坚持几句,韩斌就直接摊牌:“舅,我七年没碰过数学了,你跟我讨论这个,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拍电影就那么有意思,七年都不碰数学?”
“追求不一样嘛。”
“拍电影能有什么追求?”
琢磨一路的陈秉均没等韩斌回答,就开始比划:“无非就是创造娱乐、文化、艺术、社会、历史、审美……”
“舅舅!”
韩斌将其打断,彻底摊牌:“我追求的是名利,是及时行乐。继续做研究,及时行乐就没有名利;不能及时行乐,要名利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