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包子描述才知道吴乐这个人并不是一个普通领队,他是地质队员,多次次担任地质科考和综合科考领队,今年36岁,就读于国内一所知名的地质大学,毕业后出国留学几年,年纪轻轻就完成了双学位。
常驻南极考察是在八年前,第一次踏上南极的土地,他就被这里独特的景致所吸引,觉得南极是探险者的乐园,从此爱上南极。
起初,他只是地质部门地理测绘研究员,工作积极上进,因在国外喜欢探险,练就一副好身板。在那年极夜到来之前的最后一次科考中,他和同伴驾驶着雪地车掉进了冰逢,情势不妙下,只有吴乐能爬上来,同伴脚被雪地车卡住了,最后同伴把他推了上来,留下一句话“要完成自己在南极未了的梦想”就掉下万丈冰缝,从此长眠在南极。
出事以后科考队员们在极夜到来之前都陆续回国了。回到国内,吴乐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从这件事中缓解过来,他觉得是自己的错,没能救出队友,给他造成极其严重的心理阴影,女朋友见他总是莫名其妙不接电话,甚至发脾气,实在受不了跟他分了手,从此他更加封闭自己。父母看着很难过,就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将近半年的治疗才慢慢恢复,才有勇气去面对牺牲同伴的父母。
本来科考队觉得他精神状态出了问题,没打算让他继续参加南极科考,在他再三恳求下
才勉强答应再次去南极,条件只有一个,不要去户外,就在室内做一些后勤之类的工作。这对于一个资深的地理测绘研究者来说,无疑是宣判自己行业的死期,于是就打着先到南极再谋其它的打算,最终让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甚至参加过两次南极越冬考察。他的强健体魄就是在恶劣的环境下锻炼成的,而且积累很多南极户外生存经验,每次有新人员参加,他都要带着新队员进行一系列的户外训练,他带出的队员都说,那是魔鬼训练,很残酷。
柚子听完包子眉飞色舞地吹捧很兴奋:
“我也崇拜他了,从此以后奉他为男神。。。。。。”
“花痴,我所知道你喜欢的那些男神估计有一箩筐了,见一个喜欢一个。”晓露白眼道。
“对了包子,他现在是结婚了,还是未婚,有没有女朋友?”柚子一连串的问道,让他们俩越来越鄙视。
“忘了告诉你,他没有女朋友,更没有结婚,。。。。。。不过,他的个性,估计没有女人能受得了他,他每年都来南极,一待就是大半年,你能接受?”包子说着还不忘损她一下。
“行了,收起你的花痴大梦吧,先看看他是怎么给我们训练的,没听说是魔鬼训练吗?”晓露打断了柚子的遐想。
“就是,听说他这个人很难相处,现在我想做的是怎么和他搞好关系,有个人罩着总比没人强吧,尤其是在这
种步步都是危险的地方。”
“对对对,记得带上我。。。。。”
看着两个人兴奋的样子,晓露无奈摇摇头。不过想想吴乐有这样的经历,不是一般人能及的,好奇心是有,但没有眼前这两个人如此强烈,能让这俩受过高等教育的同学崇拜,这个吴乐一定有过人之处。
生物队员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就被吴乐带到离科考站不远的地方参加野外训练。
训练地视野开阔,能看到远处壮观的冰山,为了不让队员们有恐惧心里也为了安全考虑,他选择在干燥的陆地上训练。南极不是所有土地都被冰雪覆盖,尤其是南极夏季时的陆地部分,也有露出土壤。
首先他要教会队员怎么开雪地车,年轻的男队员们摸到雪地车都很兴奋,他们第一次见这种车,不过是小型的,也只有极地考察才有,所以都没有见过。
其实操作起来很简单,主要学如何避开障碍,如何判定前面是否有冰缝和冰窟、陷井之类的,掉进冰缝如何自救等等。每个学员都学着驾驶一下,有的很快上手,有的胆小才学皮毛。
吴乐认为,在南极雪地车每个人都要会熟练驾驶,这也是锻炼大家在暴风雪来临的时候能够很快逃离求生。
胆小的队员见状,硬着头皮也要上去练,再胆小也要活着,练了将近两天才勉强通过。
最后学的是如何登山,和处理过程中会遇到的突发状况。吴乐全
程很严肃,一丝不苟给大家讲解示范,男队员似乎很喜欢这类训练,几个女队员则被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不断。遇到这样的女队员,吴乐说话很不近人情,甚至各种损:
“不知道你们老大是怎么让你们这些手无缚肌之力的娇小姐来南极科考的,来这里不是度假而是工作,你们这样怕,这么没有毅力,危险来临时有可能会被第一个吞噬,想活下去就要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吴乐说得字字有力,部分女队员强忍着泪水,一边吸氧一边吃力地往上爬。
训练的山不是太高,安全措施已被吴乐提前做好,晓露可没有那些女队员般的娇气,一直不吭声地和男队员一起往上爬,这一切吴乐都看在眼里。
爬到半山腰时,她又想到不久前看极光摔下冰山的危险时刻,森的样子又在脑海里浮现,思绪一下把她带回到那天……
有了心事,她爬的速度慢了下来,后面一个男队员看她慢就催了她一下,她回过神来脚下一滑,被安全绳挂在了半山腰上,就在那一瞬间,她脱口大声叫道:
“森救我,森救我。。。。。”这一喊把其他人吓一跳,这就是一个安全区的训练,并没有什么危险,不明白她怎么会如此惊慌失措?和她平时的做事态度大相径庭。
晓露回过神,才知自己失态了,竟然不自觉得叫出森的名字,想想很不应该,遇到危险怎么会叫他?
这一切吴乐看在眼里,待所有人都爬上山顶时候,吴乐把她叫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