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齐肃的房间在沈予桉跟秦禹房间的对面。
周木川刚打开房门,就听见对面开门的声音,他握住门把手的手一顿,无端的和沈予桉对视上。
他心情很好的朝沈予桉温和的笑了笑,“早啊,是要去锻炼吗?”
沈予桉揉了几下睡的凌乱的短发,愣愣的点了点头,“想去跑跑步精神一下,你起这么早去哪了?”
周木川唇角一勾,眼神变得比刚才幽暗了一些,“我啊?没去干嘛,就在附近转了转,草原上的夜景真的很美,可惜我们今天下午就要走了,你应该看不到了。”
他说的极其认真,好似真的替沈予桉惋惜一般,眸中也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意味。
沈予桉揉了把脸,稍微精神一些,他不经意间看到了周木川身上穿的白衬衫。皱了皱眉,带着一点嫌弃,“你的衣服怎么那么脏?上面好像沾了什么东西。”
周木川轻声哂笑,片刻后,递来的视线耐人寻味,随意道:“应该是不小心沾上的吧,你不是还要去跑步吗,我就不耽误你了。”
说罢,朝沈予桉笑了笑,转身关上了门。
沈予桉敲了敲脑壳,姿态闲散的双手插进兜里,自言自语道:“怎么感觉这家伙奇奇怪怪的,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难道是我起的太早见鬼了?”
说着摇了摇头,抬手把运动衣的拉链一下子拉到了下巴边,一脸迷茫加疑惑的走了出去。
这边的虞栀栀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到了房间里,路过床边的时候何雪琳跟苏绿两人睡的正香。
她小心的把行李箱里的睡衣拿了出来,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浴室。
大衣上面沾了不少草屑,还染上了一些草的颜色,一件米白色的大衣就报废了,她把衣服脱了下来塞进了垃圾桶里。
虞栀栀里面什么都没穿,她有些可惜她的那件包臀裙,被撕的渣都不剩,一场运动下来,被风吹的连‘尸体’都没留下。
清洗完身体后,虞栀栀换上了白色的丝质睡衣,把胳膊和腿都遮了起来。
收拾好后,她困的像是有个两百斤的大汉挂在眼皮上,脑袋直插地府,恨不得倒挂在墙上直接睡死过去。
床上的两人已经睡到了一起,苏绿挨着床边,何雪琳挨着她,右侧留了一大块地方,两个虞栀栀也够睡的。
她拿了一件毯子盖到了身上,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整个世界感觉都在旋转,好像还有人在说话,虞栀栀困的一点都不想理会。
何雪琳迷迷糊糊的醒来,寻着香味从苏绿的身边挪到了虞栀栀身边。
何雪琳抱住她的胳膊,把脸靠在上面,一只手往她腿上摸,边摸边笑着咕哝道:“腿腿,腿腿,嘿嘿嘿,我摸到了。。。。。。”
虞栀栀一点动静都没,纤密的睫毛耷拉在眼睑下,柔顺乌黑的秀发铺在白色的枕头上,俨然一幅睡美人图。
蒙古包外的地平线上升起一轮红日悬挂在天边,照耀在这片绿色的大地上,激活了一天的活力。
屋内的帘子上一束温和的日光照了过来,暖暖的柔柔的。
苏绿用手挡了挡,缓慢的睁开了双眼,过了几秒她坐了起来,扭头看的时候吓的一激灵,差点从床边掉下来。
她抽动了几下嘴角,伸手把快长在虞栀栀身上的何雪琳拉了过来,然后把两人中间用枕头分开,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虞栀栀这一觉睡的很沉,是真的很沉,她揉了揉有些酸酸的胳膊和胸口,坐了起来。
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三米的大床上就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