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玄域与北元域的交界处。
用于划分两域边界的是一座城池。
这座城池所处的位置环境异常糟糕,是一片大到无边的荒漠。
此地,一望无际的金色世界,一眼看过去就连半点绿意都难见到,一阵狂风吹来,掀起的黄沙瞬间遮天蔽日。
这里几乎隔绝了一切生机,周围的景象如末日般,凡人身处此地,下一秒就会被埋没在黄土之中。
就算是修士,筑基期以下的都不敢在此处停留太久。
因此这座边界之城里面,底层力量便是筑基期修士,而中坚力量由结丹期修士构成,上层则是几位元婴期的老怪,其城主更是元婴期圆满的强者。
这样的配置,足以阻挡四大域中任何一个想要跨界而来的图谋不轨之辈。
而化神期及以上的修士本身就拥有进出两域的资格,只要提前告知便可免去复杂的手续,直接往来。所以不需要额外防备。
但若是某些化神期修士不守规矩,想要私自带领一些人强行跨过城关,那么由战阵大师在城内刻画的护城大阵绝不会手下留情。
今日,这座城池的氛围和平时不太一样,巨大的城门罕见的大开着,门口站着两排身穿重甲,神情严肃的将士。
他们每个人的面容都刚毅无比,棱角分明,眼神锐利,仿佛都是见证过无数生与死的铁血战士。
在他们站成两排的中间,有一位中年男子在此站立。
这个中年男人身穿蓝袍,络腮胡,又粗又黑的浓眉看上去威严十足,明明身处沙暴当中,脸色却怡然自若,身上的蓝袍也没有沾染上一点灰尘。
他们站在打开的城门前,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时间如掌缝中的流沙般流逝,终于,蓝袍男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绷紧的面庞产生了变化,嘴里嘀咕了一声,“来了。”
声音很小,但是被将士们清晰地捕捉到耳中,一瞬间,两排重甲士兵站的更加笔直。
蓝袍男子看向被风沙遮掩住的城门,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只见那城门内,有几道身影缓缓显现,当他们穿过风沙,彻底将真容展露出来时,蓝袍男子终于不是只在那站着。
他脸上露出笑容,迎了上去。
“封玄域的几位使者能来此处,真是让我这个偏僻小城颇感荣幸啊。”
上来便是很经典的客套话,眼前这几位来自封玄域的人物对这样的说辞显然已经是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的程度,但还是抱起拳头,做出相应的回礼。
“安城主客气了,我们不过是途经此处,并不会过多停留。”
一位看上去留有长,年仅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说道。
虽说这位看上去很年轻,但已经步入元婴的修士并不能凭外貌判断年龄。
“哈哈,安某人自然是知道各位的目的,说起来,像这种规模弟子招收有多少年没见过了,有一百五十年吗?”安问山笑道。
“有了吧,记得当时安城主还是一个意气风的少年呢。”一位身穿青色绸缎衣裙的女子说道。
“唉,别提当年了,那年天才辈出,我不过是一个翻不起什么浪花的平庸之辈罢了,到现在我也只是一个守城的。”安问山目露自嘲,摇头道。
那年竞争非常激烈,他拼了命都没有打赢对手,最终没能进入看上的宗派。
“安城主可不要妄自菲薄啊,要知道,镇守此城百年,可是非常了不起的大功绩,可以为您的后代带来数不尽的好处。”
一个魁梧高大,身上的肌肉充满爆炸性力量的光头壮汉说道,他的赞扬是自内心的,因为他当年就知道安问山这号人物,知道他仅筑基期时便来到这座边界之城镇守,摸爬滚打百余年,当上了这座城的新一任城主。
修为更是在血与泪的考验下,突飞猛进的暴涨至元婴期圆满,这不管是在北元域还是封玄域看来,都是极为了不起的事迹。
光头壮汉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当年也和安问山一样,被想进的宗门刷了下来,又不愿去次一档的宗派,于是打算也来镇守这边界之城,积攒功绩,为自己的后代谋取更多的福利资源。
结果在这里待了没几年就受不了这里的环境,以及随时都要防备敌人袭击,否则可能当场死在魔修,或者想要强行跨界之人的手上。
光头壮汉最终离开了这里,加入了原来看不上眼小门派。
现在是这个小门派的一位长老,在相对安逸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他,如今的修为是元婴初期,远不能和同时期的安问山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