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淡然。
以前發現他在外面有染,溫綰眼睛哭腫好些天。
現在早就習以為常,若無其事。
江景程心口莫緣由堵得慌。
…
離婚冷靜期三十天。
一月後,溫綰和江景程正式來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春日和煦,陽光明媚。
離婚證件照上,她的笑一如從前,溫和輕柔。
溫綰骨相好,皮相更佳,五官生得秀氣玲瓏,眉眼又帶點狐媚的妖氣,笑起來含情勾人。
三年前的證件照,她笑時兩頰洇著自然的羞赧桃粉,開心得仿佛頭頂在冒粉泡泡。
如今那抹粉被橘色腮紅替代,氣質多出幾分知性溫雅,和從容。
「你確定淨身出戶?」江景程獨行一人,沒有女秘書陪伴,站在亭廊陰影下,面容模糊得難辨神色,「你沒有想要的東西嗎?」
「把多多讓給我吧。」她說。
按理說,多多是他撿的,是他養到大的狗,理應跟他。
但她只想要它。
江景程:「就這個嗎?」
溫綰點頭,要是以前還能說出「我想要的只有你」之類的話。
「回哪去,送你一程。」他扭頭。
一路暢行。
右邊路景一幀幀掠過眼前。
從前的記憶走馬觀花浮現。
「江景程。」溫綰額頭貼著車窗,一縷晨光穿過,睫毛輕輕顫動,「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向我表白的時候,說的什麼嗎。」
「……不記得。」
「你說,我就是你的正確答案。」
…
溫綰不算完整的淨身出戶。
到底是有糾纏十來年的情分,江景程不會讓她一個人拿著四五千的工資在安城無依無靠,將燕尾灣別墅分給她,還有一些不動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