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再避讓他。
溫綰閉上眼睛,想?要平躺的時候,身側的男人慢慢轉過?來。
月色涼如水。
漆黑的四目對上。
隱形中有一股暗流穿過?。
無聲無息,無所作為的這般靜謐不可多求。
宋瀝白沉靜地,凝望她溫潤的小臉,「你剛才想?好的便宜,還占嗎。」
「……啊。」
「不占的話?我睡覺了。」
「……」
他好乖。
問得這麼禮貌。
乖得,她都想?欺負了。
「那我——」溫綰情不自禁撐起來,「真占了?」
她長發完全披散,掉落的末梢有的沒?的掃過?他的手臂,像是螞蟻似的又癢又澀。
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她動作微小,窸窸窣窣得跟只貓似的,小心探到他的跟前?。
再稍稍坐起來一些,一隻手撐著絨被,另一隻手搭上他的肩側。
借著月光找准角度,緩緩地湊上去。
彼此鼻尖相對,唇際呼吸混亂繚繞。
她很香,純淨清的香。
柔軟溫潤的紅唇,猝不及防地覆在男人的唇際。
沒?有技巧可言,拙劣愚笨地輕咬他微涼的薄唇。
比不上他掐著她的下巴就能撬開唇齒汲取氧氣,她愚鈍得只能親吻到他的唇際。
心跳緊張得快要炸掉。
很清晰的感覺。
陌生,獵奇,還有隱隱的期待。
她細白的牙齒磕過?他的唇邊,笨得跟只剛學會剝果殼的松鼠,小心而好奇,大膽又萎縮。
親親,也算占便宜。
占完,就可以睡覺了。
注意到宋瀝白始終平靜如水的雙眸。
溫綰有點氣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