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麻藥前的白小姐還能把持住自己心裡的想法,打了麻藥的白小姐雖然沒像普通人那樣容易胡言亂語,但卻格外容易破防,
兩行淚順著白若薇的臉頰滑下來,白小姐覺得自己的心要碎了,身體上的疼不算什麽,她心口的疼,卻始終沒有消失的跡象。
宋識舟沒說話,
她拿來手帕為白小姐擦乾眼淚,白小姐沒有就著她的掌心摩挲起來,畢竟她之前就喜歡這樣,她轉過頭來,紅紅的眼皮看著有些倔,
&1dquo;這不是杏花水,我想要杏花水&he11ip;”
宋識舟淡淡道,
&1dquo;沒有杏花水,你喝的這個就是杏花水。”
前後矛盾的一句話,反正白小姐現在被麻醉劑弄得傻得冒泡泡,騙騙她也沒什麽。
白若薇果然垂下眼睛,一口一口的喝了。
宋識舟沒把杯子傾斜起來,而是看著她伸出一點舌頭,一點一點的舔,
一碗水喝得辛苦,似乎是牽扯到傷口的緣故,白小姐漂亮的眉眼難耐的顰蹙起來,她費勁的把水杯放到一旁,
&1dquo;拿走吧&he11ip;”
宋識舟卻沒動,
那隻杯子,被重放到桌子上,
重重一聲,
宋識舟開口問道,
&1dquo;你今天,為什麽要去飛鳥鎮拿東西”
一定劑量的麻醉劑有吐真劑的效果,但這東西對於經過嚴密訓練的白監察可能並不會起作用,宋識舟重坐回她身邊,等待白小姐的答案,
白若薇沉默半晌,並沒有回答,宋識舟摸了摸她的額頭,
很燙。
在顧織羽的眼皮子底下,一支抗生素的打了進去,白小姐的意識逐漸陷入更深的昏迷,
那句話一直縈繞在她的耳邊,像一句詰責,像一段愛語,總之不肯輕易放過,
&1dquo;你今天,為什麽要去飛鳥鎮拿東西”
白若薇悶哼一聲,緊咬的雙唇留下幾道血跡,宋識舟好像又問了一遍,還是她已經神志不清總之這問題一遍一遍的纏著她,在她的耳邊縈繞著,
&1dquo;你為什麽要去飛鳥鎮拿東西,為什麽要因為這件事弄傷自己,為什麽,要這麽狼狽。”
白若薇突然有點委屈,
她像一條小魚一樣翻滾在宋識舟的掌心,潔白的床榻變成陣陣紅浪,她逃不開她的獵人的手掌心了,雖然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她像一條小魚一樣,在兩面煎板上來回翻滾,有什麽在煎煮著她的靈魂,發出些滋滋的聲音,
從容的獵人只是沉默的看著她,不發出一點聲響,誓要她全盤托出,講出自己的所思所想,然後她才能酌情考慮,要把她一面煎熟,還是兩面煎熟,
白小姐還是不準備開口回答,不是她又犯了口是心非的老毛病,而是這句話,她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