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男方宾客坐在左侧,女方宾客要坐在右侧。
第五条男方宾客是“参与至少一项与新娘或伴娘相关的活动”,女方宾客这边则是“在活动环节,请维护新娘和伴娘”。
两者很明显会有冲突,这就很烦。
“看来不是合作副本了。”夹克男轻佻开口,看起来有点兴奋,“先说明,我待会自己单干。”
其他人没觉得意外,从最初开始夹克男就一直游离在大部队之外,拒绝与别人交流,现在这样似乎正和他意。
苗小苗没说话,她在思考另一个问题规则二和规则四很明显是冲突的,一个要求仪式开始后不能离开椅子,一个又要求在新郎新娘第一次上台后起立鼓掌。
两者之间要么有一个假的,要么就可以兼容,苗小苗抬手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估算着“队友们”的个人价值。
和夹克男不同,苗小苗认为组队是有必要的,但和谁组队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猪队友的杀伤力太大,她自问没那本事一拖一、甚至一拖n过关。
先要确定自己是男方宾客还是女方宾客,然而请柬上并没有这样的信息,距离仪式正式开始还有不到3o分钟,她必须在这之前找到答案。
而且还得找出谁是那位“可信的主事人”。
对此,苗小苗心中有个猜测,苦于暂时没有证据,她也只能按下不谈,准备再继续观察观察。
姜洄这边已经见到了表哥和表嫂,很明显,室内的污染比室外严重,两人此时的状态都不怎么好。
具体表现在表哥的脸上长出了茂盛的胡须特指把脸都长满了的那种。
表嫂的情况也不对,她原本穿得应该是白色婚纱,此时却换上了一身和之前立牌一样的红色嫁衣,姜洄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盖着盖头坐在椅子上了。
姜洄的表哥站在表嫂身后,跟一颗长了身体的猕猴桃一样,光是看都觉得精神遭不住,更别提要跟他说话了。
“表嫂,你这身衣服不是说要在吃饭时才穿吗”姜洄无视了猕猴桃表哥,转而攻克表嫂。
表嫂沉默不语,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姜洄并不气馁,继续劝说“表嫂,你之前给我的婚礼流程,都是穿婚纱的啊,临时换衣服他们可能应付不来你是不知道,这家婚庆公司业务太差了,刚才连迎宾立牌都给你们弄错了,还是我盯着让换的呢,你现在突然改流程,他们肯定弄不了,到时候好好的婚礼都得被搅乱了。”
表嫂依旧沉默不语,仿佛姜洄说得东西和她完全没有关系。
姜洄就这个话题又说了几句,对方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无奈,她只能去看一直站在新娘身后没动过的“猕猴桃表哥”。
开口之前,姜洄先根据衣服的朝向判断了一下究竟哪边是脑袋,然后才说道“表嫂要是想穿这一套,表哥你也去换了呗,你们是两口子诶,穿不一样的上场,不是让人看笑话么”
猕猴桃动了动,然后被新娘一把抓住胳膊,于是又不动了。
姜洄眨眨眼,知道还得从“盖头新娘”这里突破,没用表嫂做代称,纯粹是因为她怀疑盖头下已经换人了。
想到自己刚才嘚啵嘚啵说了半天,两人都不为所动,姜洄决定直接一点她突然伸手直接掀开了新娘的盖头。
盖头下面,是表嫂扭曲的脸,五官仿佛不知道自己该去的位置,在不大的脸上四处徘徊,而且在不断改变自己的形状。
几秒之后,它们终于安定下来,形成了一张和立牌新娘一模一样的脸。
唯一不同的,这双眼睛里没有恶意,而是带着急切和哀求。&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