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惜怒杀金刀王胜之后,玉面阎罗在庐州府出现的消息不胫而走,老百姓纷纷跑到城隍庙的阎罗殿去诉苦。这下好了,阎王爷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
老百姓乐了,只要是受了点委屈的,都要去庙里告上一告,就连谁家的鸡被黄鼠狼偷了,也要阎王爷来管一管。可官府却犯了愁了,尤其是庐州刺史刘正彦夜夜不能寐,他就担心玉面阎罗从房梁上跳下来宰了他。
这几日,刘正彦也不升堂了,就猫在后院里,其实他也没有什么事,老百姓都不找他告状了。但这家伙心肠坏的很,他调集了上千名官兵到衙门里头来保护他。另外,刘正彦还四处张贴海捕公文,捉拿玉面阎罗。
“林大哥,你看到了吗?满城都是抓捕你的公文,你现在成了蛊惑人心的妖人了。”
“这肯定是那个狗官干的吧?”
“那还用说啊,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干呢?”
“放心好了,今晚我就去找他算账。”
“林大哥,那可不行,你不能动不动就杀害朝廷的命官啊。再说了,就算你杀了狗官,肯定会连累到老百姓的。那样,岂不有违你救苦救难的宗旨了吗?”
“我想好了,先不收拾他,先教训他一下,让他乖乖的赈灾便了。”
“还是我林大哥最好了。”
林惜和赵一荻又在庐州城闲逛了一日,他们无非是到处走访一下,访一访当地的民情。情况都差不多,就是灾情太严重了。
当夜,林惜收拾妥当,穿一领紧身的夜行衣。无论何时,他衣服的颜色都是白色的。背背雪花镔铁戒刀,为了稳妥起见,他特意准备了几支镖。
林惜不常使镖,他的镖也很特殊,都是用上等的银子打造的,每支重十八两。这都是赵一荻的主意,她身上的银子似乎多得花不完。
“贤弟,今晚去刺史府,你就别去了吧。那里戒备森严,万一有什么闪失,伤着你可就不好了。”
“那不行,我们是好朋友,你到哪,我就去哪,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呢?”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难道你不相信我的武功吗?”
“好吧,不过我们可说好了,你只能留在房顶上,不准下来。”
“好,都依你。”
林惜和赵一荻商量完毕,二人就跳出了窗外,上房而去。刺史衙门坐落在城中央,非常好找,两人不费力就到了刺史府。他们趴在房梁上往下看,就见刺史衙门戒备森严,前院、后院、左厢房、右厢房满是巡逻的官兵。
“贤弟,你说刘正彦那个狗官现在会在哪里?”
“当然在后院了,这种狗官,难道真会勤政为民啊?”
“走……”
“等等,人太多了,会打草惊蛇的。”
二人又趴在房梁上等候了一会,这会的天已经不早了。子时刚过,巡逻的士兵都有些困倦了。
“换班了,换班了。”
“老班头,你这就回家去吗?”
“可不是嘛,折腾死我了。”
“哎,要我说啊,咱老爷也是太小心了,人家玉面阎罗又不是傻子。我们这么多人,他还会自投罗网不成?”
“说不准哦,听说这家伙邪乎的很。咱老爷那么贪心的一个人,弄不好就惹上麻烦了。”
“我看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行了,都别废话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去吧,老班头,有我了。”
刺史衙门巡逻的这些人刚一交班,林惜就溜了下去。可能真像人说的那样,刺史刘正彦做多了亏心,大半夜的还不敢休息。他正在屋里踱步呢,林惜就从窗户外遛了进来。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