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花将军,你可别见死不救啊?怎么说我也是媪相的干儿子,你就忍心让他们把我杀了?”
“花前辈,怎么样啊?让我们走,我马上放了崔将军。”
“哈哈,小辈,你休想拿崔景升来要挟我。告诉你,别说他一个四品官了,就是朝廷的大员,我也不放在眼里。”
“花震邦,你别落井下石啊,这么多年了,我可没少孝敬你啊。去年相爷七十大寿,是谁给你预备的大礼。没有我崔景升,你能博得相爷的赏识吗?你能拿到龙吟剑吗?”
崔景升口中的相爷自然就是道君天子的心腹大臣蔡京了,至于龙吟剑可有来历啊。当年宋江率领1o8将聚义水泊梁山,得天外陨铁并附梁山诸将的名号。
后来宋江归顺朝廷,反而帮助道君天子去镇压方腊起义。等他们剿灭了方腊,自己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于是,蔡京等人密谋害死了宋江诸将,把那天外陨铁收归己有,并收拢天下工匠历经七七四十九天,这才打造出这把龙吟剑。
“住口,崔景升,你父子在杭州的所作所为,相爷已令我暗中查访你的罪状,好一并治罪。媪相也已交代了,不可与你同流合污。”
“你……你你你……”
崔景升的心都凉了,这比林惜杀了他儿子,花朗烧了他的将军府还要让他绝望的。儿子死了,他还可以再要一个,反正他正值壮年。家产没了,他也可以再挣回来,反正杭州这个地方富得流油。可一旦失去了靠山,他真就什么也没有了。
“大哥,三弟,你们还在等什么呢?赶快出城,我要落闸了。”
就在林惜大战花震邦的同时,花朗已经拉起了城门的千斤闸。可这么长时间过去,这些人就是不走,都堵在城门口看热闹。花朗在上面看的清清楚楚,他一方面替林惜担心,一方面又暗自来气。
“三弟,你掩护李掌柜夫妇先走,我来断后。”
“好嘞,走啰。”
“恶贼,休走。”
花朗的一番话点醒了梦中人,林惜飞身上马,一挥鞭子就冲出了城去。花震邦也反应了过来,他刚想上马去追林惜,哪知道宋万里把偌大一个杭州将军给举过头顶,朝着他就给抛了过去。
“接着。。。。。。”
花震邦也挺贼,他看得明白,宋万里把崔景升抛过来了,他赶紧用手一托,又把他丢给了身后的那些官兵。这些人可就倒霉了,被崔景升肥胖的身躯压倒了一大片。不过,花震邦却救了崔景升,他把宋万里的那股内劲给化了,崔景升这才没受伤。
“我说花大人了,你抓不到贼寇,也不该把我抛在地上啊,哎呀,摔死我了。”
花震邦的脸都快被气绿了,这会林惜他们早已没了影子,而花朗也已经放下了千斤闸。他抬头一看,见花朗正在城楼上得意,于是,花震邦一提丹田气,一纵身,也上了城楼。
“崔大人,你可别不识好人心了,我大哥可是救了你啊,没有他这么一推,你非撞死不可。”
“这么说还得感谢花将军了?”
“可不是嘛,我们大哥不仅救了你。就连别人去相爷那里告你的状都是他帮你圆的。”
“那刚才的那些话……”
“那都是说给别人听的。”
“哎呀,小人真是该死,冤枉了花大人了。”
崔景升和海东青狄萧等人在下面议论纷纷,花震邦却在城楼上和花朗打得你死我活的。花朗是有意想会一会这个花震邦,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走。
花震邦一来,两人就在城楼上杀得难解难分,一个使龙胆亮银枪,如怪蟒出洞一般神出鬼没。一个挥舞着龙吟剑,似巨龙出海一般的君临天下。
这龙胆亮银枪本就一普通的兵器,哪能跟龙吟剑相媲美了。后者是兵器中的王者,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就连林惜手中的雪花镔铁戒刀碰到它也得吃亏,更何况是龙胆亮银枪。也就几个回合,花朗一不小心,他手中的龙胆亮银枪就被削去了枪头。
“啊,不好。”
打斗的时候,花朗根本就不知道花震邦使用的是龙吟剑,等他现了也已经晚了。但花朗不愧为“飞将军”,生死关头,他一个纵身就把自己给射了出去,如同离弦的箭一样,飞向了城外。
“小贼休走,拿命来。”
花震邦见自己的宝剑削掉了花朗的枪头,心中大喜,以为可以斩下对方的人头。于是,他也飞身就追,可他不知道“飞将军”的厉害,花朗在半空中就已抽弓搭箭了。“嗖”的一声,一支雕翎箭直奔花震邦的眉心而去。
“啊……”
花震邦不愧为十三鹰的龙头老大,关键时候他使了一招黄龙摆尾,一甩身躲过了飞箭。那支雕翎箭贴着花震邦的头皮飞了过去,把他的髻也给打乱了。这一下,花震邦知道害怕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朗离开。